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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其實也上過學,他看過一大盒子小學必讀古今名著,其實真正的小學生能看懂什麼呢?不過是留個印記,以後再看到的時候有種歸屬感。
當然小布的心智早就脫離了幼童,他跟著一群孩子念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念人之初、性本善,念黃河之水天上來,他知道這些東西曖昧難明,後來他聽到一句話:&ldo;這就是一種感覺。&rdo;
是感覺,而不是事實,他偷偷地跟同桌說:&ldo;造字的人其實不只是倉頡,你的故事書講得太假了,也可能是以前那些人編的,你編一段,他編一段,哈,前後邏輯都不通順,神話呀,講得人越多,時間越久,就越像真的了。&rdo;
後來他和同桌打了一架,原因是那本故事書是同桌喜歡的小姑娘送的。
神的背後是一群普通人,造字的倉頡也好,鑽木取火的燧人也好,甚至是嘗百草的神農,他們都只是一個凝固的符號。
&ldo;墓碑上刻的那種&rdo;是最久遠的可以稱為文字的符號,它們不優雅、不簡約,甚至有些抽象的含義難以表達,但是古老的妖怪們與古老的符號惺惺相惜,他們不約而同選擇了這種笨拙的文字概括自己的一生。
周櫟鍥而不捨地不恥下問:&ldo;所以紙條……不,門票上寫了什麼?&rdo;
布萊克伸手摸了摸,給他指了指位置:&ldo;門票上的話大約有這麼長,我現在看到了這裡。&rdo;
他看了的部分不足十分之一,周櫟一言難盡地看著那少得可憐的已閱段落:&ldo;可以理解。繼續加油。&rdo;
等到一路殺至平崖村,布萊克的進度僅僅不到一半,他頭暈眼花地下了車,感覺自己前路艱難。
周櫟扶了這孩子一把,十分感慨:&ldo;你們的語言還真厲害,居然兩個小時都看不完一張小紙條。&rdo;
布萊克一巴掌揮起:&ldo;我給你用竹籤刻一排字你摸摸?別說兩個小時,兩天你都摸不出那是漢字!&rdo;
周櫟搓了一把紙條,發現理論和實踐果然是有巨大鴻溝的,他豪爽地舔了下嘴唇:&ldo;嗐!要不說咱小桌子厲害呢,哥給你訂酒店去,咱慢慢琢磨。&rdo;
天已經開始轉暗了,四顧無人,鳥雀啁啾,沈雲檀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路不是什麼好路,是那種硬化都沒做過,一下雨就泥濘不堪的土路,車輪陷在濕泥裡,雨過天晴了也還是那副樣子,整條路走得人特別疲憊,只能看著村莊門口塗得慘白的圍牆目測距離。
陳願老早變回兔子模樣蹲在了沈雲檀肩膀上,周櫟猛地發現了這個情況,心裡極度不平衡,一把抓了過去,企圖將這隻肥兔子趕下去。
陳願反應快,立馬跳到另一個肩膀上,及時逃脫魔掌:&ldo;狗東西拿開你的爪子!&rdo;
周櫟氣得牙癢:&ldo;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下來自己走啊?&rdo;
&ldo;我沒本事。&rdo;
周櫟忽然愣住了。
原來那一片白色不是牆面塗料,是掛了滿牆的紙幡,整座村子寂靜得死氣沉沉,只有幾條白紙穗子隨風旋轉,唯一的缺口是村口的兩個老木樁,像白色巨獸露出了它沾滿涎液的牙口。
他伸出一臂攔住沈雲檀:&ldo;前面不對勁,我過去看看,等我啊男朋友。&rdo;
說完還上手抱了一下,順便將死賴在人肩上的肥兔子扒下去。
&ldo;帶著這個。&rdo;沈雲檀掏出那隻白紙燈籠,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ldo;注意安全。&rdo;
起風了,氣流穿過窄巷,發出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