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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起伏不定的恐懼感，程文哲此刻的動作滑稽地像個身手靈活的猴子，前後左右上下須得兼顧，一張黃符顯然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他看著沈雲檀手裡的符，垂涎欲滴得像個饑渴的旅人：&ldo;我說……雲檀，你能不能分我一點，往我周身貼一些防身的符?&rdo;
周櫟望著他，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ldo;你知道做什麼才會周身貼符嗎?&rdo;
陳衡補刀：&ldo;殭屍、惡鬼，一張符鎮不住，得全方位壓制，腦門、脖頸、四肢、肚臍，最多四張也就夠了，你要求的這種裹浴巾似的貼法，我覺得太浪費了。&rdo;
&ldo;我知道了，這符是往鬼身上貼的。&rdo;程文哲反應了過來，非常後悔自己沒有搞清使用指南，將薄薄的符紙翻來覆去觀察一番，決定一次性問清楚，&ldo;是一次性的嗎?&rdo;
&ldo;看情況，將鬼按由強到弱分為a到f等級的話，a級的貼多少符也沒用，估計碰不到那東西黃符就自燃了，b級用一張可以勉強限制它的行動，c級可以完全制住，到f級小鬼你只要拿起符靠近它就可以解決問題了。&rdo;
聽起來就像打遊戲，規則就是規則，會不會還有需要氪金的至尊強符?程文哲感覺自己像某款遊戲的彈窗廣告一樣：開局一把刀、一條狗，升級全靠浪。
他搖了搖頭，不行，自己得直面慘澹的人生：&ldo;那……倀鬼是哪個等級?&rdo;
陳衡耐心地解答：&ldo;倀鬼是一個物種，而個體具有多樣性，照周櫟這個說法，倀鬼的等級大概分佈在c、d這種檔次。&rdo;
周櫟一把撐住樓梯扶手，爬了四五層樓，總算看見了盡頭的亮光，木板門大開，地上還扔了一把鎖，他推了推程文哲：&ldo;走啊，怎麼不走了?&rdo;
程文哲還在想著倀鬼，驟然被推，渾身一抖，一掌將手裡的符拍到了周櫟腦門上，如同拍一隻熟透的西瓜，手法很是利落，周櫟愣了一下，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擊。
沈雲檀千防萬防，沒料到隊伍內部出現一個自亂陣腳的，連忙過去扶著周櫟：&ldo;怎麼沒躲?感覺還好嗎?&rdo;
周櫟天旋地轉了一瞬，身體晃了晃，順手摸了一把沈雲檀的腰：&ldo;我感覺有點虛弱。&rdo;
沈雲檀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支棕色藥瓶，外壁貼著標籤：安神補腦液。
&ldo;喝了它，可能有點苦，喝下去就不虛弱了。&rdo;沈雲檀見他眼神清明，還有力氣揩油，立刻知道這人沒什麼事了，不過喝點東西總是不錯的。
&ldo;安神補腦液?我覺得自己挺好的啊，我爹媽都誇我聰明的。&rdo;周櫟這話說的違心了，周嘯山和賀文珺雖然奉行蜜糖鐵棒一起上的教育方針，但他記得最清楚的也就小時候圍棋比賽獲獎時被誇了幾句。
沈雲檀點頭：&ldo;這個會讓你更聰明。&rdo;
行吧，以身試毒了。液體是溫熱的，味道像甘草片，更苦一點，還可以接受，他吸了幾口鋸齒狀小吸管，很快就空瓶了。
周櫟雖然沒練鐵頭功，但是童年時期沒少跟小和尚們像兩頭牛一樣對頂，自然這腦門也算堅若磬石，他嚥了咽嘴裡殘留的苦味，磨著牙掀掉眼前蘸了口水的黃符，眼神不善地看向程文哲。
&ldo;這個真是不好意思……&rdo;程文哲訕訕地笑了幾聲。
&ldo;我發現你在某些方面特別有天賦。&rdo;周櫟意料之中看著他表示疑惑，吐出後半句話：&ldo;比如誤傷隊友，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