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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胡亂掙紮了幾下。
&ldo;有名字了嗎?&rdo;老頭兒懶洋洋地掀開幾層褶子的上眼皮,打量了幾下孩子。
&ldo;沒吶,沒敢瞎起名,叫他小寶呢。&rdo;賀文珺原本是學中文的,給小孩兒想過很多名字,但是孩子病弱,總怕不妥當,覺得找人看一看的好,&ldo;這孩子該怎麼辦?您看是不是起個合適的名兒……他爸爸姓周。&rdo;
&ldo;名字好說,就叫周櫟,櫟樹的櫟。&rdo;老頭兒從鎖頭生鏽的抽屜裡摸出紙筆,寫下來遞給賀文珺。
周嘯山湊上前看,&ldo;老先生,這有什麼說法?&rdo;
&ldo;人要像樹嘛,站得直,行得正,坐得端。&rdo;老頭兒不甚清澈的眼珠轉了轉,&ldo;不過,這孩子在上學前最好送廟裡養個一年半載,說別的你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不一定能信,就當修身養性也好,要緊別忘了。&rdo;
二十多年後,周櫟果真長得又高又瘦,面貌上也挑了爹媽的優點繼承,膚色偏白,眉眼生動,瞄一眼就能從人群裡挑出來。
就是不大捯飭自己,尤其是放假在家的時候,夏天悶熱,他總是白短袖加個大花短褲,腳上掛雙拖鞋就出門放風了,賀文珺看著別人家的兒子一個個比姑娘家還穿戴得好看,時常對自己兒子說:&ldo;你要不上街買幾件正經衣服去?不過你這也不算什麼,大街上這樣穿的啤酒肚老男人多得是。&rdo;
&ldo;陳願鬧著出去玩兒,我尋思著去跟她爬個山吧。&rdo;周櫟一聽他親媽唸叨就頭疼,忙不迭地轉移了話題。
在周櫟很小的時候陳願就是七八歲的樣子,現在還是,私下裡周櫟還會叫她一句老不死的,老而不死是為異類,陳願當然不是人,她時常變回兔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張虎紋沙發上睡覺。
賀文珺在廚房倒騰著新菜式,正想方設法將手裡那根胡蘿蔔削出花來:&ldo;陳願?樓下陳老先生的孫女?&rdo;
&ldo;不不不,是他那個孫女的女兒,媽你什麼記性。&rdo;陳老先生就是當年那位算命先生,周櫟捏了一把汗,心道差點就露餡了,哪裡有這麼複雜,孫女也好孫女的女兒也好,不都是陳願那個兔崽子嗎?妖怪們一個個千變萬化,陳願可以從耄耋之年的算命老先生眨眼間返老還童,也可以數十年如一日地扮演她喜歡的角色。
小孩子看多了數碼寶貝,總覺得自己是那個被選召的孩子,能有隻神奇的數碼獸,比如周櫟。他曾經翻遍了找到陳願的那個老樹洞,最後神色鬱鬱地從一堆枯枝爛泥裡刨出一隻看起來很肥美的兔子回去了。
他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翻出來的陳願,可能是小學,甚至更小,鴻蒙初闢的時候。他總是在恐懼和孤獨的時候敲開樓下的門,那裡有隻能變人的兔子長期住著。他慢慢的長得跟陳願一樣高,過了幾年又得坐著才能平視她,直到他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所有兔子都能變成人。
周嘯山在陽臺上澆花,他自打退休後就經常澆花,澆死了再換一批,懷揣著對花花草草的愛卻無奈管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那臺從祖父手裡傳下來的收音機刺啦刺啦地放著新聞,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家裡總是很舒服的,可惜平時也算有個工作,時不時還得老和尚叫去幹活‐‐老和尚一見到他就開始發表人生感想,就差喊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裡的屠刀是指廚房切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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