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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今日已晚,不宜下山趕路,明天一早會安排人護送她下山回京。
因為山莊廢墟實在沒有什麼落腳之處,天剛剛擦黑,許荊飛便帶著工部的人回到山腳下臨時搭建的駐地,還沒來得及坐下歇息,便聽來人報說蕭清瑤吩咐人抬下好幾擔上等的酒水和牛羊肉,給工部的大人們暖暖身子。
許荊飛著人接了,吩咐所有人今晚加餐,卻見自己的副手嘖嘖稱奇,“偶遇雪崩被困數月,居然還有這麼多吃食存貨?”
真的只是偶遇嗎?許荊飛不信,卻沒辯駁,想起今日的種種和蕭清瑤的那個不情之請。
氣度風華,行事作風有理有條,哪裡是個不諳世事的貴族小姐,在朝為官的老油條都沒她沉穩圓滑。可能……真的是天選皇家,哪怕是王府中一個不起眼的側妃之女,沒有一個簡單的。
也不會簡單,否則聖上不會特意派他來處理陵山的事。
想到被挖出來的眾多東夷兵士的屍首,還有兩個被蕭清瑤稱為山莊護衛的男子屍首,處處透著蹊蹺,卻不是他一個小門小戶的工部小官能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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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要善後陵山的事情,可許荊飛領的首要差事是護送蕭清瑤平安回京。
來回也不過耽誤幾日時間,交代好後續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許荊飛親自接蕭清瑤下山,點了幾十人一起護送她回京。
回京的路比幾年前更好走了,官道更加寬敞,行人路人再也不是惶惶不安,一臉菜色。
蕭清瑤預料到了,太陽當空照的時候遇刺,其實也不算太離譜。
刺客一露面,許荊飛差點跌落下馬,喊著保護四小姐的瞬間,又見一批訓練有素服裝制式皆相同的人出現在外圍時,好險原地去世了。
這得多大的仇怨?如此大手筆,下如此狠手。
卻在下一瞬,見到最後出現的幾十人直衝刺客攻去,一面倒的絞殺。
許荊飛剛想側頭確認蕭清瑤的安危,卻被人提溜起來甩進了她的馬車。
頭昏腦脹,骨頭差點散架。
他不過是一個年近而立之年的工部文官,風吹日曬也就罷了,哪裡遭過這種罪。
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扶住,一拉,他已經整個人靠在了座位上。
許荊飛側目,蕭清瑤四平八穩地坐於主位,面不改色,還手勁大到能拉他起來坐好,關切道:“許大人可有受傷?”
“……”傷了,很受傷。
不管是敵方還是蕭清瑤的人,兩邊都是十分厲害的專業人士,幾乎聽不到車外的廝殺聲,只有悶悶的短兵相接刺穿血肉的細微動靜。
只是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太久,由遠及近快速奔襲的馬蹄聲瞬間打破了戰局。
“姑娘,有路人入局。”
“護他們離開。”
“是。”
蕭清瑤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從座位底下抽出兩把短刃,一把遞給許荊飛,一把自己反手握住。
下一瞬,馬車被什麼東西重創了一下,整個車身都為之一顫,訓練有素的拖車馬匹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受了刺激,開始拼命掙扎,車身四搖八晃,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不是要散架,也會被受驚的馬拖翻。
蕭清瑤扯住許荊飛的手腕,身體後仰,一腳將車門踹飛,“跑。”
說著,將許荊飛順勢往右邊一推,自己也從車廂中鑽出向左側滑到離馬車不遠的地方。
兩人剛滾下車的瞬間,馬匹徹底瘋了,不管不顧拖著車廂橫衝直撞,將正在廝殺的刺客踩了個措手不及,血肉模糊,腸穿肚爛的場景猶如人間煉獄。
蕭清瑤看向許荊飛,正好對上他望過來的慌張眼神。
也就在這一瞬,許荊飛像是讀懂了蕭清瑤這一眼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