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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腦門子:“傻逼,你介麼做,值不值?”
“值不值都要試試。”穀子失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這身份,若說昔日在天津衛,那瞞上一輩子,是絕沒問題的,可如今在這北京城……北京城說小不小,可說大它也不大,更何況,千卷是馮滄溟的徒弟,怎麼可能一輩子都見不著?雖說如今有你和七爺護著我,我不必回那府上去守活寡,可若是我再嫁,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所以,我想著,與其這麼躲著,避著,莫不如迎頭而上,我叫千卷吹那曲子,也是想借個由頭,你別瞧馮滄溟是國之大儒,可我瞭解他,他是極度信這些玄秘之事的,不然當初也不可能為了給子衍沖喜,找了我這麼一個貧家女兒過門,如今,我讓千卷說他這曲子是夢中有人授意的,那馮滄溟必是會想到是子衍的意思,他多多少少會將千卷視作子衍的,那麼以後,若是千卷娶了我,也是可以藉由子衍託夢的由頭,馮滄溟總是不至於那麼難以接受。”穀子是個精的,她這一步,雖是臨時起意,可卻是經過好一番思忖的。
可猴子聽罷卻只冷冷的說:“不行。”有道是旁觀者清,猴子今兒盯得清楚,那陸千卷吹曲兒時,望著屏風的眼神兒,絕對是痴迷。
“我不可能讓你嫁那姓陸的,你死了介條心吧。”猴子話說的篤定,可穀子卻是小臉一紅,失笑道。
“什麼死不死心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嘛?
猴子抬眼一瞄她,卻見穀子揪著衣襟,滿面羞紅,只一瞬,她就明白了,她丫的居然……
“你個大傻逼!”
……
如大夫所說,施針過後,馮滄溟很快便醒了過來,正如穀子所想一般,馮滄溟醒後,依然緊抓著陸千卷的手,滿面激動,口口聲聲喃喃著:“子衍,定是子衍……”
他痴痴的端詳著陸千卷,其它人說什麼都是如風過耳,見他這般,眾人也只好搖頭嘆道:“想是馮老實在唸子心切,待明兒好些,咱們再過來瞧吧。”
如此這般,眾人也就都先行回去,只留被馮滄溟緊緊握住的陸千卷一人在這兒伺候。
而陸千卷畢竟是讀過多年聖賢書的,腦子總算轉的不慢,該反應的也都反應過來了,只過了一會兒,他也便沒有了初時的緊張與錯愕,道是應了馮滄溟的意願,在他塌前,拿著笛子一遍遍的吹著穀子所教的曲子,看著馮滄溟望著他越來越柔軟的眼神,陸千卷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跳的有些加速。
待半晌,馮滄溟終於噙著欣慰的笑再度睡去,陸千卷趕忙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一出門,便急著跟一隨扈打聽著,七福晉所住的院子在何處。
他有太多的話要問穀子,他必須馬上見到她!
可……
他日,當許多人都唾罵他陸千卷狼心狗肺,對不起那個一心為他的女子時,陸千卷也曾心生委屈,因為就在這時,他真的沒想過去背棄那個女子,也沒有想過拿他們最最誠摯的感情去換去任何東西,可命運是弄人的,它總是向你丟擲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來誘惑你,而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個農夫,能不受誘惑的去等待那把石斧頭。
就像現在,在他恨不得馬上飛奔到那把石斧頭身邊時,命運卻丟了一把金斧頭給他。
“公子請留步。”女子的聲音清冷而高潔,如同她此時的一身青衣一樣,那周身獨屬於讀書人的傲氣和冰潔無暇的絕色天姿,讓陸千卷停了步,晃了神。
“……敢問小姐是——”
“小女仲蘭。”仲蘭頷首,絲絲點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