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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錯附了他。
背信棄義的人,是他。
因為他竟不只一次竊喜,她背棄了他,因為如果沒有這一切,他便不會在那個時候,遇見了,她。
而也因遇見了她,才讓他悟到,這世上竟有一個人,是孽緣也好,是劫難也罷,那都不可怕,唯一可怕的是,你從不曾遇見她。
於此,僧格岱欽是慶幸的,所以,原本今天,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可是他的雙腳還是沒聽話。
他只想看看她,看她過的好不好,如此而已。
她瘦了,比幾個月前瘦了不只一圈兒,可氣色很好,一張臉雲團兒似的白膩,那其上兩朵暈紅,隨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的每一個眼神兒和小動作時而不時的作亂。
她比從前更會做戲了,一雙烏黑且靈動的眼,裡頭是愛或是恨,都讓人更瞧不清了,她對著果家每一個人,笑的和善親切,甚至對他,都友好的像是曾經的不快都不曾發生過。
她胃口變差了,尤記得避暑山莊如意洲畔,她啃著他帶給她的雞爪,骨膜都不曾放過,可如今,面對珍饈佳餚,她吃下的每一口,都伴隨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威脅的眼神。
有眼睛的都瞧得見,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好的旁若無人,好的惹人刺目,好的讓他僧格岱欽覺得食不下咽。
他端著架子,坐的筆挺,他下意識的瞥著那個男人,下意識的與之攀比。
比身份,比經歷,比成熟,比許多許多,他甚至記得,許多人曾同他說過,他在邊疆平亂時,七皇子對他有多崇敬。
他該是勝出的,可他敗了。
他有再多又能如何,她,是他的。
“岱欽?”
“岱欽!”
“岱欽?”
“……嗯?”僧格岱欽反應過來時,果新已經喚了他三遍了,彼時席間的人紛紛朝他瞥過眼神,他才驚覺,自己又晃神了。
“瞧這孩子,想著是念經唸的多了,又悟著什麼了。”果齊司渾笑著打趣,口吻之間可見,他與他的親疏,非比尋常。
同時這一句話,也逗得桌上幾人,竊竊的笑了起來,當然,小猴兒沒樂,延珏也沒樂,前者是為了那親疏關係噁心的想吐,後者是心中有數,他愣神為何。
彼時果新雖滿頭銀絲,卻笑的中氣實足,明眼人都知道,他所謂的致仕之‘老邁’都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可誰也不拆穿,同今兒其樂融融的飯局一樣,每個人臉上堆著的都是虛偽。
果新另取了一雙筷子,夾了塊熊掌放到了僧格岱欽的餐碟裡,驚的僧格岱欽趕忙起身,“中堂大人,這怎生是好……”
“誒,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如今莫說老傢伙我一屆白丁,給僧王備菜是老舍的榮幸,更有說者,若是僧王不嫌,老舍姑且還能自稱半個祖父,不過是給孫女婿夾一塊肉,何來怎生是好的說法兒?”果新這話,合情合理,僧格岱欽不好推拒,於是說了聲:“那岱欽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當然,果新這塊肉,夾的十分有意義,他是念著,季嬌是他的寶貝,將來若入了他僧格岱欽的門,望他能好好待她。
老狐狸也是人,哪管奸猾,哪管不擇手段,也總是有柔軟的一塊兒,果齊遜看清了自個兒阿瑪的意圖,便順嘴接了下去,哈哈笑道:“既然如今在座都不是外人,大過年的,咱們就關起門來說說自家的事兒吧。”
“僧王,今兒過府,可瞧見我們四丫頭了?”當然,雖滿人遠比漢人奔放,可如今這日子,兩位王爺在此,未經傳喚,幾個丫頭是不曾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