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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王,今兒過府,可瞧見我們四丫頭了?”當然,雖滿人遠比漢人奔放,可如今這日子,兩位王爺在此,未經傳喚,幾個丫頭是不曾露面的。
僧格岱欽抿了口茶,乾笑了兩聲道:“還不曾。”
“瞧瞧,我還以為是瞧見我們嬌豔的四丫頭,心頭起了火兒,這才頻頻晃神呢!”果齊遜笑笑,作為果家最實惠以及沒腦子的老三,他並不知道他那‘假女兒’同這僧王的一二。
可他不知道,別人卻心裡都是清楚的,僧格岱欽尷尬的低頭笑笑,餘光卻情不自禁的瞥向了從未瞧過他一眼的石猴子。
這時,久未曾言語的延珏忽然端著酒杯說了話:“岱欽,本王敬你一杯。”延珏直呼了他的名字,儘管如今他是郡王,他為親王,可這沒毛病,再怎麼說,他姓的是艾新覺羅,這是至高的尊貴。
僧格岱欽端起了茶杯,看著那小他十歲的男人,似笑非笑卻明顯帶著警告的眼。
延珏笑著,話中有話的說:“別說本王沒提醒你,這四丫頭可是咱們果老最寶貝的孫女兒,若是受了冷落,別說是果老,就是本王這做姐夫的,也定是要討個說法兒的。”
眾人跟著哈哈大笑,那笑中各有心思。
僧格岱欽回了句,“豈敢。”瞄了眼依舊不曾抬頭的石猴子,仰頭幹了一整杯茶。
接著,就在眾人頗覺尷尬時,延珏話題一轉,又端杯向果新敬去,他噙著笑,慢條斯理的道:“藉著岱欽這杯喜酒,本王也替中堂大人討個雙喜臨門的彩頭可好?”
“王爺客氣,只說便是。”果新微低著頭,極是恭敬,他是懼怕延珏的,這個年輕人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更何況,如今那正大光明匾額後頭……
此時,小猴兒也抬了頭,有些詫異這廝的突然,正想著他要說嘛,卻聽延珏道:“本王的兄弟察哈爾家的精衛,久聽內子唸叨大姐溫良恭儉,曉禮明義,故此,傾慕已久,本王想著,莫不如成全他,做這一次媒,也剛好給中堂大人,討個雙喜進門的彩頭,不知中堂大人,意下如何?”
果新笑笑,笑的喜難自控,他站起身,拿起酒壺,給延珏邊添了酒邊道:“王爺簡直說笑了,老舍那大丫頭……得此佳婿!簡直是解了老傢伙我最大的一塊心病,來,來,七爺,老舍敬您三杯!”
過後,眾人一派附和,人人面上皆是喜氣,唯二人,蹙眉不解。
小猴兒同延珏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時二人眼中皆為疑問。
想如今他延珏的身份,該避諱才是,怎如此順風順水的滿堂彩?
……
夜來雪壓雲門,凍的烏龜成鱉。
對小猴兒來說,果府的夜晚,十分難熬,當然,這並非是因‘不詳’祖制不能與延珏同房共枕,更為難熬的是,小猴兒的矯情的粉墨在這一天當中消耗的殆盡,到了夜裡,只剩下對這仇人之地蝕骨附蛆的噁心。
“這大冷天的,還下著雪,你幹什麼去啊?”穀子焦急的聲音尾隨在猴子背後數十步遠。
小猴兒沒回頭,只煩悶的嚷了聲:“誰都別他媽跟著我!”然後揹著手,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
今夜的雪,比白日要大上許多,放眼望去,亭臺,樓閣,假山,都遮著一層白被,在月光**的照射下,都泛著一層亮眼的銀光。
清白。
小猴兒看著一切,腦海中只剩下這兩個無比清晰的字。
她抬起手,接了幾片雪,那涼涼的觸感經由手心激的她一個激靈,猛然間,她忽的自嘲的乾笑起來。
瞧瞧,石猴子,你過的太幸福了,幸福的幾乎快忘了,那所有慘痛的過往,幸福的就要忘了,那等著你親手誅殺的仇人,幸福的幾乎快忘了,你根本沒資格這麼幸福。
小猴兒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