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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她就怕去多看一眼,內心就要動搖。
更何況,現在……
翌日一早,不到六點陸星月就醒了。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會兒,才起身拿上驗孕棒去了洗手間,再出來時,臉上的神情隱隱發沉。
她跌坐在床邊,雙手捂住臉,為什麼每次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
子熹睡到七點多醒了,陸星月發呆太久了,沒有準備早餐,給他洗漱好,換好衣服,戴上圍巾帽子,準備帶他出去吃。
開啟門,陸星月就是一驚。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病號服,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腳上是拖鞋,蒼白俊秀的臉上滿是脆弱的神色,還有一個陸星月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門開啟後,俱看向她。
陸星月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多久了,驚訝過後,牽著子熹就往電梯那邊走。
江漾眼神和腳步緊追著她,“星月,星月,你去哪兒?”
子熹拽住陸星月的手,不讓她繼續走了,回頭小聲叫:“爸爸。”
耽誤的功夫,江漾已經攔到了陸星月身前。
他伸手想拉她的衣袖,陸星月的手朝後避了避,盯著他清瘦了不少的臉,蹙眉道:“回醫院去,別在這待著。”
江漾還是固執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搖頭,“我不回去,我想看到你。我怕你趁著我不在,偷偷的離開。”
他的手很冷,彷彿結了冰。陸星月深吸一口氣,“江漾,我上次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無法割捨你的親情,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所以我選擇成全你,你以後也放過我,就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皆大歡喜。”
江漾眸中流露出痛色,不敢置信的顫聲道:“歡喜……你歡喜嗎?”
陸星月喉嚨裡哽的發疼,餘光瞥到站在旁邊那個始終一語未發的女人,衝著江漾點點頭。
“歡喜,至少我過得平靜。否則,有些人哪天又傷了摔了發病了,便又得怪我冷漠無情,成我的過錯了。又或者哪天子熹和星曜出了什麼問題,我也要疑神疑鬼,過後的日子無非就是你心寒我心冷,我懷疑你解釋,不斷重複上演,輪番上陣,沒意思。”
江漾氣息一促,陸星月低聲打斷他將欲出口的話:“你先別急著否認,也不用去承諾什麼,我不需要了。江漾,人這一輩子,很漫長的,你想象不到的漫長。你誰都不想捨棄,那我們之間始終橫著一道阻礙一道屏障,我們達不到一個平衡的認知,難以溝通,都會過得很辛苦,再深刻再堅定的感情也會消耗在這些瑣碎又膈應的紛爭之中,是走不長久的,這就是現實。還不如……就到此為止,至少分開時,還沒有鬧得太難看。”
這就是她當初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回到江漾身邊呆到現在得出的結論。她決定跟江漾分開,除去星曜的原因,她也希望跟江漾之間至少能保留住一點美好。
陸星月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江漾太虛弱了,輕易就被她掙開了手。
她的手離開時,江漾渾身上下唯一的溫度也失去了,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相比他的倉惶無措,痛不欲生,她怎麼能如此清醒又果決的分析,冷靜到幾乎殘忍的地步?
江漾牙齒都在打戰,“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怎麼補償,怎麼求你,你都不會回頭了?”
陸星月放輕聲音道:“不需要你的補償。走吧,你如果再來,我只有搬到別處去了。你想逼我一直搬家嗎?”
江漾抬手捂在痛得撕心裂肺的胸口,眼淚倏地滑落,神色蒼涼,“陸星月,你對我的這份狠心,真的從未變過。”
子熹已經慌了,眼睛紅紅的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的看,扁了扁嘴,“爸爸,媽媽……”
陸星月如鯁在喉,溼著眸看著江漾,心頭好似壓了千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