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滓洞和白公館兩座軍統監獄。在那裡發生的故事,若干年後被寫成小說,感動了共和國。
《紅巖》作者入獄經過(1)
渣滓洞監獄位於歌樂山山腳處,三面環山,一面臨溝,地理位置很是隱蔽。監獄鐵門索性修在了十幾級臺階之下,牆頭纏繞的電網、院內矗立的崗樓,只有走下臺階時才看得見。
渣滓洞原是一家小煤窯,因出產的煤少渣多而得名。1947年12月,它成為重慶行轅第二看守所,關押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1949年11月27日被大火燒燬。如今的渣滓洞,其實是上世紀60年代依原樣復建的。
架著電網的高牆上,寫著端正的楷體大字:青春一去不復返,細細想想……認明此時與此地,切莫執迷……
又一處高牆上,一筆不苟地用隸書體寫著黑森森的字:迷津無邊,回頭是岸;寧靜忍耐,毋怨毋尤!
——引自《紅巖》
渣滓洞內院院牆上,如今依然是這幾行標語,與小說中提及的一字不差。標語正對著一棟二層樓房和幾間平房,柵欄式的籤子門禁錮起牢房18間。透過這樣的籤子門,三四百位曾經關押在此的革命者,只能看到手掌般大的一塊放風壩、籮篩般大的一塊天,再有就是電網高牆和牆上的標語。
1948年秋末,一個濃眉大眼、身著學生服的小個子年輕人,平生第一次見到了這幾行標語。他就是後來成為《紅巖》作者的羅廣斌。
羅廣斌那年24歲,年初時剛剛入黨,也是被中共地下黨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出賣而被捕。但從羅廣斌入獄第一天起,大家就用懷疑、警惕的目光盯著他,還把他安排在屋角靠近馬桶的地方住。原因是羅廣斌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羅廣文。
羅廣文當時是國民黨第十五兵團司令,在四川境內手握重兵,就連西南地區軍統特務頭子徐遠舉也不得不懼他三分。據說,抓捕羅廣斌前,徐遠舉曾找羅廣文“商量”:有人供出你弟弟是共產黨。羅廣文也怕落個“袒護###”的罪名,便說:“我這個弟弟從小不服管教,你把他抓去教訓一下吧,但一定要保住他的命。”特務們就按照羅廣文提供的家庭地址,在成都抓到了羅廣斌。
但在解放後交給黨組織的秘密報告中,羅廣斌記錄下的很多東西,顯然是來自難友們之間推心置腹的談話。他後來是如何得到大家信任的?這得從羅廣斌在獄中的表現說起。
羅廣斌被捕時入黨剛半年,情緒難免緊張。“剛進牢,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度日如年’‘完了’,在大腦的一片混亂中,只還記得老馬(馬識途)的一句話:不管直接、間接、影響別人被捕,都算犯罪行為!我當時並沒有為了人民革命事業,犧牲自己的絕對明確的意志,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影響任何朋友。”羅廣斌後來在一份自傳中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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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巖》作者入獄經過(2)
憑著這股子義氣勁兒,羅廣斌在審訊中態度強硬,毫不屈服。特務無奈,帶著叛徒中共地下黨重慶市委副書記冉益智來跟羅廣斌對質。羅廣斌並不認識來人。冉益智卻不著急,慢慢背出一段話:為了反抗家庭對自己婚姻的干涉和壓制,1944年離開家庭到昆明找到馬識途在西南聯大學習讀書,在馬識途的幫助教育下,參加到“民青社”、“六一社”和抗暴活動……
這不是自己申請入黨時所寫的自傳嗎!羅廣斌這才相信了,眼前這個人真的就是地下黨裡主管組織工作的上級領導。這樣的人竟然也叛變了,或許就是他出賣了自己!羅廣斌又是震驚又是喪氣。他不願再看見冉益智的嘴臉,便朝特務喊了一句:送我回牢房去!一進監牢內院,羅廣斌就大喊:冉益智叛變了。徐遠舉得知此事大為光火,下令給羅廣斌戴上一副腳鐐,40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