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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虎憤憤地瞪了一眼雲昭,低聲咕咕了幾句,雲昭耳尖,聽得他在那裡輕罵,什麼不知好歹啦,恩將仇報啦,他一笑了之,母親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加入馬匪的,自己對他們也沒什麼好感,雖然他們也殺蒙人,但卻也殺官軍,自己還得每年向他們交一兩銀子的保護費呢!
吃完東西,紅娘子鬥蓬一卷,在火堆旁躺下,&ldo;睡一覺吧,天明回山!&rdo;
看著這些馬匪倒在雪地上便呼呼大睡,雲昭倒是佩服不已,不過他卻還有事要做,從綁腿上摸出一柄小刀,便去剝狼皮,這些皮子大都只是在狼首上有一個洞,回去硝制一下,開春了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天色大明,看著迎著朝陽,扛著一堆狼皮大步而去的雲昭,三眼虎憤憤不平地道:&ldo;紅姑娘,這小子不地道,走便走了,你還送他一把好刀幹什麼?寨子裡的弟兄們都還有好多人用不上這樣的好刀呢!&rdo;
紅娘子翻身上馬,看著雲昭離去的方向,輕輕一笑,&ldo;這個世道,想要獨善其身,怎麼可能做到?這個雲昭,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去,遲早是我的人!&rdo;
兩腿一夾馬腹,馬長嘶一聲,狂奔而去。
第三章 :回家真好
早上與鷹嘴巖馬匪分手的時候還有太陽,到得中午時便烏雲翻滾,寒風大作,傍晚時分,紛紛揚揚的大雪便又飄然而下,雲昭找著幾十張狼皮,又用樹枝紮了一個筏子,拖了十幾條野狼肥厚的後腿,冒著風雪,終於在快天黑的時候看見了雲家村,村子裡這個時候已冒起了炊煙。
打來的野雞野兔被紅娘子一夥人吃了一個精光,狼肉雖然不好吃,但卻可以度命,窮人哪有這麼挑剔的,雲昭便不辭辛苦地拖了十幾條野狼後腿,寒冬臘月的,肉食也不容易壞,可以管個兩個月,可惜鹽太貴,否則用鹽醃醃,味道便會鮮美許多。
身上衣褲早在與野狼的搏鬥之中被撕了一個稀亂,本想向鷹嘴巖的馬匪們討上一件衣服,但自己拒絕了他們的召攬,除了紅娘子蒙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其它人都是一副憤憤不平,恨不得咬自己兩口的模樣,這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便這樣破破爛爛地了,自己就這樣一套棉衣,回家少不得要受母親一頓埋怨了。
看著自家的方向,亦是冒起了炊煙,想必母親也正在燒火做飯吧,雲昭心裡泛起一股暖暖的感覺,回家真好。
&ldo;娘,我了!&rdo;推開自己家的籬笆門,雲昭大聲地喊道。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婦人出現在門口,頭髮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一身青布粗衣雖然漿洗得乾淨,卻是補丁疊著補丁,幾乎就沒有幾塊完整的好地方。
&ldo;昭兒啦,呀,這一次打了這麼多東西!&rdo;婦人驚喜地迎了上來,伸手接過雲昭扛在肩上的狼皮,瞄了一眼,臉色忽地大變,&ldo;天,昭兒,這是野狼皮,怎麼這麼多野狼皮?&rdo;
雲昭呵呵笑著,兩手提了幾隻狼腿,走回屋裡,卻看到桌子上擺好了幾個碗,一個裝著一碗紅薯,另一個裡裝著南瓜幹,還有一碗裡,卻是一些醬蘿蔔。
將狼腿扔到牆角,深深地嗅了一口,&ldo;好香,娘,走了一天路,我可是真有些餓了。&rdo;坐到桌邊,拿起一塊紅薯,咬了一大口,又拿起筷子拈了一點醬蘿蔔,嚼得脆響。
婦人坐到桌邊,沉著臉看著雲昭,&ldo;你還沒說呢,怎麼這麼多狼皮?&rdo;
&ldo;碰上一群野狼,殺了,便得了這麼多皮!&rdo;雲昭不以為意地道。&ldo;怎麼了娘,不高興啊,你兒子這麼厲害!&rdo;
&ldo;撒謊!&rdo;婦人喝道:&ldo;你不要欺我婦道人家不知事,這麼多野狼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