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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遐想。
她不屑地轉身,不滿他的出現。“常問須,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 ”他不解她的話。“雙妃,我們已經成功地離間任薰衣和無心的感情,你所交代的願望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你是否也該圓子先前給我的承諾?”
“你得失心瘋啦!承諾,我哪時候給你承諾過。”
他拉住她。 “雙妃,你忘了嗎?就在不久前你說過,只要能攆走任薰衣,你就答應同我成親,我們做到了呀!”他興奮地握住她的手。“我已經吩咐工人去佈置好花廳,就等你一同拜堂。”
她嫌惡地推開他。“常問須,你瘋了是不是,問問自己,配與我成雙嗎?”
他驚恐地按住她的雙肩。“你要毀約?”
她揮開他。“你這種人只配替我提鞋跑腿,想與我成親,做夢!”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糟蹋我?”他憧憬多年的期望難道永遠只能是夢?
“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傻,甘心被我所用。況且呢,能被我燕雙妃指使,可是你燒了八輩子好香所求來的福份,該感激我了。”她嗤笑一聲,懶得理他。
驀地,她身子無法動彈,原來常問須點住了她的穴道。
“常問須,你放開我!”她尖嚷,這小子竟敢犯她。
“你不可以老是敷衍我。”陰惻惻的詭調在她耳畔迴盪。“從前我尊重你,不與你計較, 但是現在,是你自己承諾願意嫁我為妻,那麼你就必須依約而行。”他倒出一粒藥丸,放進她嘴裡,硬逼她吞下。“這迷心散會讓你乖乖聽話。”望著她愈見慘白的臉色,常問須哄聲說著:“你儘管放心,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戲弄愛情的人終被情絲所戲。
夜闌人靜,蕭索的涼風吹得樹影搖曳晃動,任薰衣痴然呆看月滿西樓,直至淚燭滴盡。
病奄憔悴的嬌軀無力倚靠欄杆,心靈承受已成定數的命運,粉嫩細緻的嬌容宛如黃花凋零,盛豔不再。
“薰兒。 ”門扇被推開,任九天端著晚膳走進,見女兒落座的位置又是同一地點,心痛極了。尤其一抹失去她的恐懼與日劇增,總教他輾轉難眠。
再次一嘆!
“薰兒,酉時未了。”怕嚇壞她,任九天的聲調極輕。
“爹。”幽幽緲緲的回覆幾不可聞。
“你尚未用膳。”
“擺著吧, 餓了我會吃。”她不排斥吃、也不排斥喝,身子骨卻是日漸消瘦,輕靈的軀殼彷彿只要一陣風即可吹走。
“薰兒……”
“嗯。”無力的回應,有時候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了沒有?
任九天老臉慘澹。“爹是不是又做錯了?”
“錯了?”她無意義地重複他的話。
“薰兒……”他瀕臨崩潰地道。“告訴爹該怎麼補償你?才能讓你重拾以前的歡樂?”
“我很好啊!”虛弱的回應全是對他最嚴厲的指控。
任九天踉蹌地扶著桌沿, 差點栽倒。“爹錯了,徹徹底底錯了,我不該和長恨幫合作,不該把你帶離展斜陽的身旁,我正用我的錯誤把你一步一步逼進死亡之路中。”
她迷濛一笑,恍惚說道:“不怪您,真的,我誰都不怪……”
“薰兒……”
“不必擔心我,您看我這不是很好嗎?”女兒強顏歡笑的表情卻恍如利刃,刺進他的心坎中。
任九天舉步艱難地退了出去,任叢早已滿面憂仲在門外等著主子。
“小姐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嗎?”
“哀莫大於心死,我總算見識到了它的涵義:任九天心痛如絞。
“老爺子……”
“任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