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值錢的年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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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的黑夜下著雨,以至於醫院哪怕燈火通明,道路也黝黑一片。
讓人送走何莉後,許肆站在窗臺邊上,隔著薄紗一樣的窗簾,看著樓下披著雨衣還在恪守訊息的記者。
她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場面了,目前停留在記憶裡最深刻的是,自己破產,灰溜溜離開許宅那天。
也是這樣的雨,記者激動的包圍她,險些將話筒捅進她嘴裡。
“許小姐,這究竟是你投資失敗,還是你爭奪家產失敗?”
“許小姐,回答一下吧,敗光了家產,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許小姐,你一夜之間身價大跌,今後不再是豪門千金,會怎麼生活,有什麼目標嗎?”
被家人背刺,許肆當時什麼都說不出來。
整個港島都在狂歡,期待失敗者付出代價。
這一次。
許肆沉穩了許多,面上不顯什麼,根根分明的手指頭有規律的敲打在窗臺上,披散在肩頭的黑髮又軟又卷,被細細的冷風吹的顫動。
她沒讓裴枕陪她困守醫院。
裴枕也很聽話的在許宅等她,晚上還給她打了個電話,詢問她是否安好。
許肆說自己很好。
裴枕就笑了,“那我等你回來,小姨。”
小姨。
許肆獨自品味了一遍這個稱呼,它代表著擁有這個少年的監護權,少年也如她所願的那樣,將她看做生命裡不可或缺的家人。
有一隻貓頭鷹輕盈躍在窗臺邊上躲雨,歪著腦袋打量著一切。
許肆將開有縫隙的窗合上,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港島所有的新聞報紙都在播報昨晚的槍擊事件,病房收音機裡也不例外,擴音器裡傳出略帶噪點語音,拉的很長。
“許氏地產集團於今晨8點十分發布公告稱,公司實際控股人許肆女士於昨日遭受綁匪襲擊,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兩位親叔叔被綁架出海,目前情況如何我們不得而知,巨悉,綁匪要求被綁架人出資一千萬的天價贖金,許氏早在半個月前就深陷破產風波,究竟能不能拿出這筆贖金?具體結果如何,我們將持續為您報道。”
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傳遍了整個港島。
何莉聽從海外弟媳的指示,想要找記者聊一聊許肆手握鉅額財產,見死不救的故事,企圖用輿論逼迫她。
可許家即將破產的訊息被挖出來。
扼制住了她的咽喉,讓她說什麼都很艱難。
時間線上,沒有人會信她。
信她的人,又不會幫她。
唯一的路也被堵死。
一直到太陽慢慢落下去,不甘心的淚水模糊了何莉的眼睛。
她徘徊在醫院外,不斷權衡利弊,思考著是回美國拿著房產跑路,還是將房產抵押給許肆,拿錢救丈夫。
怎麼做,都有得有失。
她猶豫不決,視線裡忽然又闖進了一個身影。
跟那天看到的一樣,少年穿著合身的制服,從黑車上下來,避開記者的鏡頭,從後門繞過去。
“孤兒。”何莉想喊住他,卻發現她不記得名字。
剛一開口,就被身後的記者發現。
他們認出了這是昨晚上自稱許肆叔媽的女人,一窩蜂的圍過來,將話筒伸的老長,差點擦糊了她精緻的唇妝。
“你好,這位女士,請問這究竟是意外,還是豪門斗爭?”
“您的丈夫是怎麼被劫匪劫走的?方便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劫匪要求一千萬贖金,許氏集團深陷破產危機,您現在是什麼心情?”
“如果救不回丈夫,您今後該如何生活?有什麼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