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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修點頭,又看向身邊的顏若。 “走吧!” 說完策馬揚鞭,馬兒如離弦的箭,瞬間飛奔了出去。 顏若又看了眼路邊注視著他們的蔣元,擦擦眼淚,也揚起了馬鞭。 駕—— 蔣元定定的看著兄妹兩人離開的方向,眼中全是哀傷,他護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走了,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甚至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與他們相見。 黑暗中,岔路口,蔣元站了很久,很久,五個月前,他送走了自己的心愛之人,今夜 ,他又送走了自己視若親子的孩子......... 人生最是離別苦,蔣元只覺得嘴裡發苦,心裡更是苦,就連不知何時落下的淚,都是苦的。 若說離開這裡最不捨的是什麼,顏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最捨不得蔣叔。 蔣元,在她年幼的時候就充當了她父親的角色,也是因為有蔣元的存在,她才從未向孃親提及過親生父親的事。 年幼時,為了生計,也為了調養哥哥顏修和她的身體,孃親便經常外出行醫和採藥。 是蔣元一直帶著他們,無論是洗衣還是做飯,或是教他們鍛鍊、習武,都是這位蔣叔做的。 待他們長大些,騎馬、射箭也是蔣叔手把手教的。 蔣叔的俸祿大多都花在了她和哥哥的身上,無論旁人如何非議,蔣叔對他們的愛從未變過。 在她看來,生恩不及養恩! 更不及毫無血緣關係,卻把你捧在手心,如珠如寶呵護長大的那個人,只因為你是他愛慕之人的女兒,只因愛屋及烏。 一個只提供了精子的工具人,怎麼能跟這樣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相提並論?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跟孃親提及過,乾脆就讓蔣叔做她的爹爹好了,有這麼一個寵她,愛她,護著她的爹爹,她做夢都會笑醒的。 每每提到這個話題,孃親的眼中總會有淡淡的憂傷,然後便會鄭重的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會比蔣元對她更好,千百倍的好。 顏若可不是真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她是胎穿到這個世界的,前世的種種都讓她不相信一切虛幻的東西,她只相信自己親身感受到的事實。 在顏若看來,那個所謂千好萬好的親生父親,就是虛幻的存在。 既然他那麼好,為何孃親還要離開,十六年都不曾主動提及過他一次。 識趣的顏若也就不再追問孃親親生父親的事,既然孃親不想提,她也不會再去揭開她的傷疤。 只是有些遺憾,對孃親一往情深的蔣叔,沒辦法做她光明正大的爹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反正在她心裡,蔣叔就是她的爹。 兩人在黑夜中策馬狂奔,有通行令牌,一路上走的極為順利,天光大亮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穿雲城和紹星谷的交界處。 顏修扶著顏若下馬,找了一處空曠的路邊休息。 顏若嚼著乾糧,含糊不清道:“哥,咱們要去哪兒?” 顏修從包袱裡掏出一張手繪的簡易地圖,走到她身邊坐下。 “你不是早就想當一個雲遊四方的大俠嗎?趁著這個機會實現你的願望怎麼樣?” 顏若不由翻了個白眼。 “哥,我們如今在逃跑好不好?” 顏修低笑。 “逃跑怎麼了?總好過被追殺吧?再不濟,咱們就算被他們抓到了,也只是回家當那勞什子貴公子嬌小姐,運氣好一些,說不定你哥我還能問鼎天下呢!” 顏若又翻了個白眼。 “那你還是做白日夢比較快!” 顏修沒好氣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就那麼看不起你哥我啊?” 顏若衝他齜了齜牙,揉揉被戳的額頭,嘟囔道:“你就沒那雄心大志!” 說著塞到他嘴裡一張餅子,催促道:“趕緊吃,這個範圍還是比較危險的,吃完咱們趕緊趕路。” 兩人草草吃完早飯,打算繼續趕路的時候才發現各自的馬背上還放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包袱。 昨夜天太黑,他們又急著走,竟然都沒有發現。 顏若把包袱取下來,看著裡面放的衣物和碎銀子,不由紅了眼眶。 顏修也取出自己那匹馬背上的包袱,開啟就看到裡面放置的各種小瓷瓶,他甚至都不用看瓷瓶上標註的字,就知道這是軍中必備的各種藥物。 另一個包袱裡也放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