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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嗚啊‐‐&rdo;孩子哭了,似乎是在抗議命運的不公,為何母親在自己初初降生之時就要扼殺自己的生命。
靜影有一瞬間的心軟和愣神。
趁著這片刻的愣神,阿香趕忙搶過小皇子,將小皇子交到乳母手中,然後冷靜吩咐道:&ldo;今日之事,一字也不許透露出去,若有洩露,我必誅殺之。&rdo;
如今陛下薨逝,後宮之中唯有貴妃獨大,他們手中的孩子亦是國朝的將來,雖是孩童之身,可卻有無上權力。
侍奉的乳母和宮女們紛紛低頭,大氣也不敢出。
良久有人驚呼道:&ldo;快看!&rdo;滿宮室皆驚,就連阿香也忍不住有稍許懈怠,怎麼會
滿室的血腥味,靜影卻有了片刻的放鬆之感,於是忍不住昏睡過去,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宇文溫喚她的名字。
靜影睜開眼睛,伸手要去觸碰宇文溫的手掌,他笑意盈盈,面色比之前好上許多,靜影也有所寬慰,她笑道:&ldo;有人編排陛下薨逝的謠言,妾不相信。&rdo;
宇文溫但笑不語,手中揮著初遇時他揮舞的那把扇子,轉過身去,靜影想要去追,可奈何身子有千斤重,根本動彈不得,好不容易能動彈一些了,卻感覺周身滿是涼意,宇文溫便這麼悄然消失在她眼前。
&ldo;雪停了。&rdo;靜影看著&ldo;窗外&rdo;,如是道。
其實待產室內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窗,還是阿香最先聽懂靜影的暗示,忙跑出去,然後又跑進來道:&ldo;娘娘,雪停了!雪真的停了!&rdo;
然後靜影掙扎著從榻上起身,雙目堅定,冷厲道:&ldo;將皇子抱過來。&rdo;
阿香立刻催促乳母將孩子抱過來。
孩子已經被清洗了一番,現下乾淨多了,只是仍然不好看。
靜影從乳母手中接過孩子,用額頭貼了貼孩子的頭,呢喃道:&ldo;孩子康健得很,都是你的照顧,我和孩子去看你。&rdo;
聽到她說這話,可把乳母給嚇壞了,連忙阻攔道:&ldo;娘娘使不得啊,您現在的狀況怎麼能況且小皇子這麼小隻怕有所衝撞。&rdo;
襁褓之中的,可是大魏的太子,未來的準皇帝。他們都被先帝囑咐過,一定要保護好這孩子,現下貴妃要帶孩子出去這孩子這麼小,萬一出了什麼意外
可是誰都攔不住靜影。
她披頭散髮走出屋外,撲面而來的寒氣使得靜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孩子的睫毛上也落了一片雪霜,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執意往前走,阿香立馬取來赤狐的皮毛嚴絲合縫地披在靜影身上,知道勸她不動,便道:&ldo;娘娘剛生產完身子若,把小皇子給奴婢抱著吧。&rdo;
靜影看了她一眼,把孩子交到她手中,然後快速往那裡走去。
那朝臣聚集處,那鼓樂哀鳴處。
雪停之後,天氣反而更冷了,廊下的水珠子簡直滴水成冰,底下亂鬨鬨的,五花八門的腦袋,或真情或假意,都啼哭不止,她是貴妃,又是先帝在世之時深寵厚愛的貴妃,是以一路走去並沒有不長眼的敢攔她去路。
她穿堂過室,徑直走向停放棺槨之地。
她看著那具梓棺,想到,原來一國之君的葬禮應是如此,倘若陳國未滅國,那麼替父皇辦喪之時,會否也是這樣,鬧哄哄的。
那麼如此看來,還是不要了,太過聒噪。
她只覺得這裡吵鬧,宇文溫雖總是言笑晏晏的,但其實還是一個怕吵鬧之人,靜影總覺得他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而不是這樣躺在這兒給這些朝臣們哭啼叩拜。
幾多真心,幾多假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