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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去找皮匠,讓他將這狼皮處理好,給你做件大襖!」
林紙鳶摸了摸狼皮上的幾個孔洞,笑說道:「早知道你這麼行,我就不上去丟臉了,還把這麼好的狼皮捅破了。不過也沒事,有破洞的地方我給你縫在裡面,把好的風毛露出來,保準給你做得又保暖又好看。」
季明燁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模樣,十分驚訝。
他一路上還在為自己下探狼腹的行為自責,覺得這樣會嚇到林紙鳶。
畢竟林紙鳶是位聽到風聲都會夢魘的柔弱女子,經此一役,說不得要做噩夢。
他都已經做好了徹夜照顧的準備,沒想到林紙鳶對著狼皮品頭論足,毫無害怕的意思。
季明燁試試探探的問道:「你現在可害怕麼?」
林紙鳶站得有些冷了,忙回來縮排被窩裡,對季明燁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兒也不怕,只覺得新奇有趣。」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一直囿於院牆之中,從未出過這樣的遠門,見過這樣新奇的事情。
而且重生之前,她在苟宅度過了兩年暗無天日的時光,這段時光雖然給她留下了陰影,卻也磨鍊了她的心智。
重生之後,她先是掙脫了父母強加給她的婚姻,又參與了苟舉人的倒臺,身邊還有著季明燁的陪伴,那日醉酒算是將心中的陰鬱憤懣都發洩了出去,此時方覺得重新活過一回,心態都變得不一樣了。
季明燁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許與安心,他也發現林紙鳶在祠堂一事發生後,似乎變得剛強了許多,不管以後將要發生什麼,這總歸是件好事。
皮子得七天才能做好,林紙鳶便趁著中間的空檔給季明燁縫製大襖。
既然都加上風毛了,那肯定不能用棉布縫,非得用絲綢不可。
既然用了絲綢,那肯定不能光禿禿的就一塊料子,非得繡花不可。
林紙鳶從嫁妝箱子裡找出一塊倉青色的絲綢,在季明燁身上比了一比,感覺顏色倒是十分相配,就是不知道繡什麼花樣。
她凝神苦想了半天,季明燁的皮相是十分過得去的,尋常花樣總顯得俗氣,非得要個不一樣的才好。
突然,林紙鳶靈光一閃,既然這風毛是狼毛,乾脆就在大襖上繡一隻狼首,穿出去肯定氣派。
她打定主意,就要畫花樣子。
可林紙鳶在畫費了三張紙,愣是沒畫出自己滿意的花樣。
花草蟲魚林紙鳶信手拈來,唯獨這狼首十分難畫,不管林紙鳶刻畫得如何細緻入微,始終比不上季明燁後背上那隻狼首來得有氣魄。
季明燁緩步踱了過來,眼睛一瞥:「喲,這狗頭還挺威風。」
林紙鳶算是明白那天八目的心情了,她嘟著嘴巴,說道:「這可是要繡在你的大襖上的,我都這麼盡心了,你還笑我。」
季明燁心中一動,笑道:「那就不做了唄,狼毛最是保暖,寒冬臘月穿著都要出汗,現在都早春了,你做它幹什麼。」
林紙鳶堅持不懈的開始畫第四張紙:「不能穿就留著下個冬天穿唄,衣裳不嫌多,日子還長著呢。」
見季明燁默然無語,林紙鳶突發奇想:「要不,你脫下衣裳給我看看,我對著你後背上的狼首畫。」
季明燁嘴唇一勾:「不知羞。」
說罷接過林紙鳶的筆,只用了寥寥幾筆,一隻威風凜凜的狼首便浮現在紙上。
林紙鳶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明燁,開心得幾乎跳起來,她拿著畫左看右看,這狼首運筆簡單,線條極粗又形神具備,是極適合刺繡的花樣子。
「季明燁,你還會畫畫呀?」
「以前帶著八目賣過年畫,就會一點。」
豈止是會一點,林紙鳶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