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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憐見,她都醉成那樣了,按道理來說,記憶也應該追隨著意識一塊兒消失才對。
之前她看苟舉人喝得酩酊大醉後,只需睡上一覺,便能全然忘記他之前的醜態。
怎麼放在她身上就行不通呢?
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可昨日在季明燁面前的醉態還深深的印在腦子裡,一絲兒都沒忘掉。
是誰給她的膽子只穿著褻衣,還要拉扯布帶引季明燁入浴房?
季明燁,你為什麼不要我?
天爺啊,這麼羞恥的話她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林紙鳶抱著腦袋,縮在被褥裡不肯起床。
她需要時間,大量的時間!將從身體裡湧出的這股羞恥感磨掉。
「嫂子,你起來了嗎,大哥把早飯做好了!」
八目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林紙鳶糾結再三,極其不情願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三人坐在桌前沉默的吃著早飯,碗裡是季明燁煮的肉粥,新鮮的瘦肉搭配了一點兒蝦米,一點兒火肉,喝起來滋味鮮美,比林紙鳶的廚藝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紙鳶半是找話題半是真心實意的說道:「真好喝。」
八目驕傲的說:「那是,大哥的手藝是極好的,就是不經常做,粥算什麼,中午的時候讓大哥給嫂子做條魚,嫂子就知道了。」
林紙鳶趕緊搖頭道:「還是我來做飯吧,昨日迷糊了一天,累你們照顧,今天給你們做些好菜當補償。」
季明燁抬頭笑道:「沒事,我來做吧,你還沒吃過我做的菜呢。」
語氣溫柔,卻帶有三分疏離。
林紙鳶一下就感受到了季明燁的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季明燁一眼:「你生氣了?」
季明燁埋頭喝粥:「生什麼氣?」
林紙鳶側頭看他,賠笑說道:「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季明燁頓了一頓,突然問起:「你還記得昨天你喝醉酒後發生的事嗎?」
林紙鳶俏臉一紅,忙說道:「什麼事?我不記得了,從馬車上開始就不記得了。」
季明燁點了點頭,繼續把頭埋了下去:「那就好。」
林紙鳶立刻失去了追問下去的勇氣,乖乖閉嘴吃飯。
過了一會,她突然覺得季明燁剛剛的問話有些突兀,倒好像是在堵她的嘴似得。
吃完飯後,季明燁脫下外衣,面無表情拿起斧錘和木片,在屋內四處修補,又上山砍了不少劈柴,堆在院落裡。
林紙鳶看著他忙裡忙外,一刻都不肯消停的樣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細細回想了季明燁近兩天的表現,一個奇異的想法從她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合情理,雖然季明燁看上去與這個想法毫不沾邊,但只有這個想法能解釋季明燁的所有行為!
那就是:
季明燁,大概也許可能不太行?
林紙鳶捂住嘴唇,被自己這個大膽的設想驚呆了。
在苟府呆了兩年,林紙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自認為對這種事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苟舉人是個好色的,蔡管家狗隨主子,自然也不逞多讓。
苟舉人的丫鬟與蔡管家有首尾,這件事在苟府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只有苟舉人一個人被瞞在鼓裡。
所以林紙鳶聽說蔡管家因通姦被苟舉人打死時並不驚訝,只是好奇為什麼蔡管家會提前暴露而已。
而這些丫鬟之所以會對貌不驚人的蔡管家前僕後繼,就是因為苟舉人有隱疾,不能生育的緣故。
林紙鳶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一定自信的,昨天她都那樣主動了,季明燁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於怕得去把餘嬸子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