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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人便趕往松陽縣,等著目送苟舉人被押往大魁。
林紙鳶和季明燁都神采奕奕,唯有八目勞心費力一整晚,此時頂著個巨大的黑眼圈,神情萎靡,哈欠連天,季明燁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便打發八目回家休息了。
由於時間還早,二人先去了春香所在的客棧,剛到客棧樓下,就看到春香在樓上呼喊。
春香臉上晦暗氣色一掃而光,此時面目紅潤,興致高昂,連聲招呼他們上樓。
二人相視一笑,走上樓去,春香早就備上了一桌酒菜在等,將季明燁和林紙鳶讓在上座,又去隔壁房間叫了小順過來作陪。
從昨天起,春香諸般事項都由小順一手安排,到了晚上,小順擔心春香過了公堂後害怕,便在客棧裡要了兩間屋子,隔著房間和春香一起住下。
林紙鳶看小順對春香處處尊重,絲毫沒有因為苟舉人的事對春香心懷芥蒂,也放下心來,眾人舉杯一同慶賀苟舉人惡有惡報,笑得開懷。
酒過三巡,春香笑道:「我冷眼看著,這白縣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苟舉人真能在知府面前告他一狀,也算好事一樁。」
此話一出,林紙鳶就見季明燁不置可否,小順也面上有異,似有所悟的問道:「怎麼?你們不這樣想嗎?」
小順沉默了一會,沉聲答道:「剛才同僚來報,苟舉人已於昨夜死在獄中了。」
第十八章 季明燁,你為什麼不要我?……
「什麼?」春香皺起了眉頭,拍案而起,「這也太便宜那苟賊了!」
林紙鳶則是記起了苟舉人說要去告狀時,白縣令的眼神。
當時她沒有多想,現在回憶起來,只覺得那目光陰冷可怖,看著苟舉人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一股寒意從林紙鳶背後爬了上來,凍得她的心都跟著一起發顫。
三人面色都有些難看,只有春香還無知無識:「不過也難怪,苟賊平日裡就一副要進棺材的死相,昨天又在衙門裡捱了一天整,我早該料到他撐不過去的。」
小順和季明燁還能笑著附和春香,林紙鳶卻面目僵硬,笑不出來。
她先是被吳氏嬌養,後又被苟家禁錮,就像一隻帶著鐐銬的籠中鳥,對外面的世界實在是缺乏瞭解。
眼看外界的兇險不在林家和苟家之下,她真有些擔心,自己是否能夠將這些風險一一化解,萬一再行差踏錯,自己的弟弟,舅舅,祖母豈不是要重複前世的悲劇?
林紙鳶心頭百轉千回,正在慌亂無措時,季明燁將一杯清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季明燁歪著頭,湊在她身邊笑道:「想是酒喝多了?用這杯熱茶壓一壓吧。」
一股淡淡的酒香從季明燁身上傳了過來,驅散了林紙鳶心頭的慌亂,她定定的看著季明燁,慢慢恢復了平靜。
林紙鳶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熱茶在身體裡燙開了一條路:所幸,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風雨,即便季明燁只是一個乞丐,那也是可以與她相互依靠的人。
春香關心的看過來,問道:「紙鳶,你剛才臉色看上去好差,是喝醉了嗎?」
林紙鳶遮掩著說道:「這酒冷冰冰的,喝下去不太舒服呢。」
春香恍然大悟:「哎呀,都是我不好,應該提前將酒溫一溫的,不該讓你們喝冷酒。」
說著便起身,一邊溫酒一邊說道:「紙鳶說得沒錯,這冷酒可吃不得,吃了手都要冷得打顫,連繡花針都捻不穩的,我有一次喝多了冷酒,可是生了一場大病 」
小順極喜歡春香這副絮絮叨叨的樣子,看著滿眼是笑,也起身去幫春香,結果笨手笨腳的倒把酒給撒了,惹來春香一陣笑罵。
小順和春香歡快的戲謔打鬧,就好像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