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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舉人立刻會意,趕忙爬了過來,對白縣令俯耳說道:「白縣令,我還有田產,你先替我遮掩一二,等事情過去了,都好說,好說。」
白縣令看著竊竊私語的圍觀百姓,撫須沉吟。
這大火只怕將半個松陽縣的人都引來了,春香又當著眾人的面喊冤,若自己要徇私,只怕很是要費一番功夫,況且苟家被燒得七七八八,雖有田地怕是也榨不出多少錢來,自己為他遮掩,到底值不值當呢?
白縣令轉頭去看春香,又想:若是自己要為這女子伸冤,私藏官服乃是重罪,政績上記一筆是肯定的,但自己是走捐納當的官,升遷路上已是無望,所以這政績又不能換飯吃。
白縣令思考完畢,最終的心理天平偏向了苟舉人一方,雖然苟舉人遭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撈一筆是一筆。
白縣令剛要抬手下令將春香關押起來,慢慢細審,忽然一隻大白狗闖了出來。
那白狗身上赫然披著一件藍色的官服,搖頭擺尾,只衝著苟舉人跑去,顯然就是苟舉人豢養的家犬。
春香看到白縣令臉上陰陽變化,最後竟對著苟舉人笑逐顏開,心內只嘆季明燁料事如神。
此時見白狗跑出,春香連忙說道:「大人,這白狗是苟舉人的愛犬,平時苟舉人喝醉了酒,自己便要穿緋紅官服,給那狗穿藍色官服。
他還對大人指名道姓的辱罵,說大人就如同這狗一般,官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不配在他面前神氣囂張。」
白縣令將白狗身上的官服剝下來一看,果然和自己身上的官服形制一模一樣,登時氣歪了嘴巴。
他拔過一個捕快的佩刀,抬手便將那白狗的頭顱砍下,鮮血直噴了苟舉人一頭一臉。
白縣令拿著佩刀,指著苟舉人的臉罵道:「這些話是你罵我的?嗯?」
苟舉人咧著嘴巴,還要辯解:「我沒有,都是這丫頭胡謅出來的,白大人你千萬不要信啊。」
白縣令冷笑道:「胡謅?她才多大?哪懂得這些!如果不是你平日裡就滿嘴裡胡沁帶出來些苗頭,她如何會知道這般胡謅?
難怪你平時見了我拿腔作勢,連句大人也不叫,原來是心裡不服氣啊,哼,還想做官?還看不上縣令?那些大挑被挑上的老爺,哪個不是方頭大耳,滿臉富貴,就你這幅損樣,還想做官,做夢吧!」
那苟舉人見大勢已去,又被白縣令說中真病,登時不管不顧的鬧將起來:「呸!野狐禪,歪門邪道得來的官,還敢來教訓你舉人老爺 」
白縣令看苟舉人居然還敢還嘴,揭自己老底,氣得暴跳:「來人,給我把他的嘴堵起來!」
旁邊的小順等不得一聲,從地上抓起幾把爛泥就要去堵苟舉人的嘴,苟舉人不肯張口,小順一拳打在苟舉人肚子上,趁他喊痛出聲時將爛泥全灌進他的嘴巴里。
白縣令冷眼看著苟宅,擺出青天大老爺的架勢,雙手一揮:「給我搜!」
第十七章 苟舉人已於昨夜死在獄中了……
眼見白縣令頭一回不拿錢辦實事,周圍民眾齊聲叫好,小順等這一天已等了許久,哪有不出力的道理?
當下眾多捕快將苟宅裡三層外三層翻了一個遍,最後從苟宅內院的枯井裡搜出了三具屍首。
眼看天已大亮,白縣令索性連覺也不睡,立時就喊開堂。
林紙鳶,季明燁,八目三人已經匯合,和看熱鬧的民眾匯聚在一起,站在衙門口看苟舉人最終的結局。
白縣令威風八面的坐在臺上,左右十數名衙役一齊呼喊,衙役個個面目猙獰,如狼似虎,刑棍鐵鏈之聲一齊響起,看得人膽戰心驚。
苟舉人雙手被捆,被衙役用一根麻繩牽了上來,他雖腳步踉蹌,面色灰敗,但身子站得筆直,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