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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更加兇惡。他用力去掙,仿若不知道疼,任麻繩勒破手腕,也要將繩索掙開。
馬車裡的聲響驚動了外面的護衛。
“是不是醒了?”一個護衛拉開車門。夜裡無光,逼仄的車廂裡面更是漆黑一片,他望進去,卻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
下一刻,他手腕吃痛,手中握著的長刀脫落,他在斷骨聲中尖叫。
侍衛手中的長刀沒有落地已被宿流崢握住,宿流崢面無表情手腕翻轉,一片漆黑裡刀刃泛著森然的銀光,一道詭異的寒氣瞬間折閃,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一顆人頭軲轆滾落,跌進雨幕中墜進淤泥裡。
“停車!”一人急呼。與此同時,押送馬車的二十多個人同時拔刀,朝宿流崢砍去。
有人還在高喊:“要活的!要活的!”
宿流崢一腳踹去,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立刻被踢飛出去。
不斷有人衝上來,也不斷有殘肢斷臂跌落。受了驚的馬慌不擇路衝進小樹林裡,橫斜的樹枝為礙,一下下撞擊著馬車,馬車逐漸失控。
兩個人同時舉刀朝宿流崢捅來,宿流崢在馬車前板上用力一拍,整個人一躍而起,衝過來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宿流崢於半空中迅速回刀。
手起刀落。
兩顆人頭落地時,宿流崢也落在泥濘的地面。
雨越下越大,沖刷著鮮血。手掌的疼痛,讓宿流崢疑惑地攤開手,去看右手掌心的一條條劃傷。傷口幾乎快癒合了。
只望了一眼,宿流崢腦海中立刻一片錯亂。耳畔的雨聲彷彿又變成了飛瀑泉水……
緊接著,那聲音又變成嫂嫂洗澡時的水聲。
想起他用這隻手幹了什麼,心裡瞬間升出罪惡感。
哥哥,是他唯一的良知。
“流崢哥,救命啊!”馬車被撞得散架,被綁著手腳的王千跌出車廂,不停朝著深溝的方向滾去。
宿流崢回神,冷冽地微眯了眼,用力一擲,手中的長刀朝著王千擲去。
王千向著深溝滾去的身形頓停,後背被什麼東西擋住。王千鬆了口氣,回頭去看,才發現是宿流崢扔過來插於地中的刀。
王千頓時頭皮發麻!這要是刀刃朝著他,他就要像這一地的屍體一樣不完整了!
緩了口氣,王千趕忙挪動著用刀刃隔斷了綁著手腳的繩索,爬起來朝宿流崢奔去。
宿流崢低著頭,睥著奄奄一息的最後一個人。被他盯著的人心生恐懼地連連向後退,可惜左腿小腿被宿流崢砍斷了正汩汩流血,他逃不掉。
待王千跑過來,宿流崢轉過頭,問:“他們是誰?”
王千:“……”
得,又得解釋一遍。
“流崢哥,歷高飛那傢伙不知道怎麼攀上知州女婿這條關係!帶了好些人衝到你家,把你母親帶走了,能靠哥和劉衡、劉遠也一起被帶走了。歷高飛那個狗東西說要挖你的眼珠子賠他!”
宿流崢冷笑。
“眼珠子?這雙就不錯,拿回去給他用。”宿流崢冷眼看著最後一個生者。
“不不不……不要!”
宿流崢蹲下來摸上自己的小腿,卻沒摸到匕首,他疑惑地看了一眼。
“算了。”宿流崢拍拍這個小可憐的臉,又拎著他的衣領將人扔到馬背上。
“帶路。”宿流崢彎腰,撿起地上不知誰遺落的蓑帽戴在頭上,去擋越來越吵鬧的雨。
在疼昏厥前,斷腿的小可憐終於將宿流崢帶到了目的地。當到了別院,他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不是他昏的時機剛剛好,而是宿流崢不讓他在路上昏死了,幾次他欲昏迷時,宿流崢就插他一刀,用疼痛吊著他一口氣。
宿流崢瞥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