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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考試對於所有考生來說都是一場試煉,然而千錘百煉方能成鋼,若是經不起這場試煉,就只能被歸為廢鐵。
考試結束後,眾人返回住所等待結果,接下來的時間就該禮部的官員開始忙碌了。
主持這次科舉的官員是禮部侍郎,這位禮部侍郎的名字在修行界中家喻戶曉,他便是位列人榜第三的大儒——賀知章。
賀知章身前的桌上有一摞試卷,他負責將自己認為不錯的試卷挑選出來進行評分,然後上交給皇帝批閱。
進士及第稱"登龍門",第一名曰狀元或狀頭,第二名稱之為榜眼,第三名則被稱之為探花。
賀知章此時已經挑選出了幾份他覺得不錯的卷子將其高取,其中有一張卷子上赫然寫著王昌齡的大名。
王昌齡的詩賀知章也曾讀過,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不錯,也很欣賞王昌齡的才華,加上王昌齡此次答卷挑不出半點毛病,能夠被高取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被高取的試卷中居然沒有孟浩然的試卷,這就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賀知章並不是對孟浩然有意見,恰恰相反,他同樣很欣賞孟浩然這一位後起之秀的才學。
賀知章面前的那份試卷正是孟浩然的,他此時正在猶豫到底該如何評判這張試卷。
單就才學來說,賀知章認為孟浩然並不輸給王昌齡,只不過他的這張試卷不符要求,自我主張太過鮮明,更不缺憤世嫉俗之詞,顯然會為當權者不喜。
簡而言之,就是賀知章認為孟浩然並不適合進入官場這個大染缸,他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高取孟浩然的試卷。
這怪不得孟浩然,畢竟他生於薄有恆產的書香之家,後又常年隱居於鹿門山之中,說得好聽點就是超脫於世,說得難聽點就是不識人間疾苦,自然沒有那種官場上需要的圓滑。
賀知章放下了手中的筆,試卷上的批閱筆走龍蛇,要知道他的字千金難買,尤善草隸,草書用筆酣暢淋漓,當世稱重,與張旭、懷素稱“唐草三傑”,哪怕是皇帝也愛不釋手。
他抬起頭看向遠方,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這一次抉擇或許會改變歷史的走向也不一定。
賀知章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這個天底下除了那一個人足夠特殊以外,又有誰能夠真正算得上是左右那場棋局的棋子呢?
等待放榜的日子轉瞬即逝,那日本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卻因為即將放榜而人頭攢動,所有學子寒窗苦讀十餘載,誰不期盼能夠有朝一日能夠高中呢?
王昌齡和孟浩然相約一同來看放榜結果,孟浩然一眼就看出了王昌齡身後跟著的候賴並不是尋常書童,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孟浩然雖然不知道候賴的底細如何,但是他相信王昌齡的為人,愛屋及烏之下自然也願意接納候賴。
再者說,這長安城之中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他們擁有令其持有神通的法寶,一眼就能夠看出妖怪的本質。
怎麼會有曾經作惡過的妖怪存到如此地步敢來長安城自投羅網呢?多半是不做他想的。
哪怕是極境的妖怪也不敢在長安城裡放肆,只因在紅塵大陣的作用之下,它們的戰鬥力或許都不如街邊的大鵝。
這種時候還敢肆意挑釁長安城的暗衛,不是雞蛋碰石頭又是什麼呢?
哪怕兩人都自信自己的才學不輸給他人,但是臨門一腳說不緊張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翹首以盼放榜的時辰早點到來。
時間似乎變慢了許多,就好像一隻正在負重前行的蝸牛,明明終點近在咫尺,卻始終難以抵達。
在所有學子灼熱而又緊張的目光下,放榜的時辰終於到了,在官員宣讀過觀榜的規矩之後,有小吏開始貼上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