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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這抽動了臉上的傷口,使得表情變得滑稽又難看——說:“肖斯塔克維奇先……”他想起這位對自己“多有照顧”的紳士對稱呼上的一點癖好,臨時改口,“仲裁官,雖然對貴國的新制度不是特別瞭解,但是,審判庭不是僅僅只處理……黨內的叛徒麼?”
他聰明的腦子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會被轉到審判庭。雖然從被帶上法務部可怕的專車後他就有了不怎麼值得期待的預感,但事實還是嚴重打擊了這個軍火商。
自從布拉爾科夫集團被消滅,國防部就下令封閉全蘇聯境內所有對外視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奧洛夫和他的將軍叔叔隔天就被爭著繳功的敖德薩軍區憲兵從別墅逮捕,在蘇聯可怕的監獄中蹲了半個月後,被移交法務部處理。從那以後,奧洛夫再也沒見過柯沃夫叔叔,要不是這位經常帶來“驚喜”仲裁官親口確認,他還以為叔叔早就因為走私軍火被槍斃了。
而奧洛夫也在捱揍和審問的迴圈——有時候是從捱揍到更痛苦的刑罰——中弄清楚了新部門的職責和……作風。眼前這位被他詛咒下地獄一萬年的混蛋不止一次說出“我真想把你坨垃圾扔給審判庭的同志們,相信你會祈禱撒旦是多麼仁慈的”之類的話。
那絕不是空穴來風……
仲裁官看奧洛夫的眼神就像在嘲笑一個白痴。“知道這是在哪麼?你以為是在你們頹廢墮落的拉斯維加斯,還是jì女成山的好萊塢?”肖斯塔克維奇抬起散彈槍,在奧洛夫的腦門來回瞄著,手指一動一動隨時可能扣下去。他用最惡質的笑容調侃:“這是歐洲,是蘇聯,是在我們的地盤!”
殘暴的仲裁官分模仿者槍鳴猛地大喝一聲:“乓——”滿意的看到奧洛夫在轟鳴中閉上眼睛。
“哈哈哈,廢物,在這裡,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審判庭要提審一個美國佬,難道你們的大使管得到嗎!呸——”
奧斯塔克維奇唾了一口,帶著酒jīng味的唾沫順著奧洛夫木然的臉頰流到他皺巴巴的領夾裡。
此後的路程,尤里。奧洛夫一言不發,玩弄了他幾個月的仲裁官也對這個散發著腐臭味道的美國佬失去了興趣,有一口沒一口的飲著中國進口的二鍋頭。融雪初化的大平原風光成為僅有的調劑。即使再美的景sè,不斷重複的話,也會讓人煩躁。就在奧斯塔克維奇忍不住要再羞辱奧洛夫一次時,景sè起了變化。
數不盡的未完工建築蜿蜿蜒蜒直到天際線末端。城市郊區的道路上來來往往的鮮有小型車輛,都是規格巨大造型怪異的大卡車。每時每刻都有上百噸鋼板傾倒在一個又一個建築工地裡,厚實而動力十足的吊機將一塊塊鋼板模組吊裝到地基上;高大的腳手架上,繁多的機器人來回爬動,到處都能看到電焊造成的閃光。
即便是太陽也無法將這充滿鋼鐵氣息的場景完全籠罩,隨著裝甲車進入城市,奧洛夫發現連大街上都泛起了金屬sè。滑稽的粉紅sè四足機器人戴上了金屬的jǐng察帽子,路邊的商店裡擺滿了貨物,獨具蘇聯特sè的排隊購物卻很少見到。
法務部專車用可以說是很衝直撞的方式在城市內奔行,幸好城內的車輛除了公交車外就是卡車了。
“歡迎來到新莫斯科!拜服在偉大領袖的科學偉力前吧,資本主義雜種!”奧斯塔克維奇喊了一句,喝乾最後一口酒水,用槍管敲打著奧洛夫的肩膀。他一手拉開閂門,幾下把奧洛夫踹下去。
奧洛夫疼的嘶了一下,艱難轉動腦袋,看到的是被帶著金sè花紋的漆黑長袍半遮蓋的一雙蹭亮的高跟皮靴。他努力昂起頭,一個頂著好似通話裡的巫師帽變種款式帽子的女人映入眼簾。
當然,只有yīn影下一個尖翹並散發著高傲味道的下巴。
“你不應該這麼粗暴,奧斯塔克維奇同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