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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月忙著攔他的手:「嗐,這陣子都是給咱兒子做的小衣服,哪有空給自己做?肚兜都是舊的,哪件的花樣你沒看見過?」
「這麼辛苦幹什麼?」他說著,「皇阿哥的針線上人有四十個,他一天穿一身新的都來得及做。」
他一邊批評她,一邊兜手把她打橫一抱,評價道:「胖好像是胖了點,不過我還抱得動。」
胳膊肘推開門,直接到最裡面齋室的床榻邊把她放下。
這司馬昭之心,自然是被看得清清楚楚。
李夕月被他又是親又是抱的,也已經神思昏昏、無力抗拒了。自打懷孕到生完坐月子這一年間,兩個人即便躺一張床上,也一直清水似的,這終於可以開禁解饞,她也扛不住自個兒內心勃勃蓬髮的慾望。
她的肚兜果然是舊的,洗得微微褪色,上面是可愛的貓戲蝴蝶圖案,用舊的襻帶解開不順,眼見那心急的男人眉頭就皺了起來。李夕月趕緊說:「這些年國庫還不夠豐盈,舊衣衫只要能穿,幹嘛急著換新的?咱們自己帶頭,改改旗人那些奢侈的、玩物喪志的毛病,倒不好?」
昝寧笑道:「是不是這陣子在用心讀徐鶴章開給你的書單,學著做一代賢后呢?」
李夕月皮了臉一笑:「那是,讀不好書你打我怎麼辦?」
昝寧想說「我才捨不得打你呢」,但行動卻是解了她的褲子說:「不錯,不好好讀書就該打呢。」
都一年了,兩個人動作都有些生疏了,來勢又急,李夕月就尤其慘,「哎喲哎喲」叫喚著:「我的爺,您得輕一點,我生孩子疼怕了。」
一邊說,一邊悄悄把肚兜邊兒往下扽,遮著自己肉肉、鬆鬆的肚子。
她的舉動昝寧看在眼睛裡,他退出身子,重新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撫弄她。她因緊張繃緊的肌肉漸漸鬆弛,昝寧才湊到她耳邊說:「真是,哪兒我沒見過,還使勁遮呢?」
李夕月紅著臉:「沒以前好看了……」
以前她雖然不是纖瘦那一撥的,但小肚子平平的、緊緊的,肌膚也是滑滑溜溜的,生完孩子之後——真自卑啊。
他濕濕的嘴唇落在她耳邊,噴出熱乎乎的氣息,和他的笑語一樣溫暖:「傻丫頭,美不美,看的是這嗎?」
他捻捻她的耳垂,擰擰她的臉蛋,在她解開了一半的肚兜上畫圈圈,最後戳戳她胸口的位置:「我要是那等只看皮相的俗物,或許當年就看不上你,而該去喜歡穎妃齊佳氏了。」
笑笑又說:「不過那樣,你肯定也看不上我這樣的俗物咯?」
那又濕又熱的密吻一點點落在她的肌膚上,紅暈如霞光般渲染著她,從臉到肩。
他掌心裡練騎射磨出來的薄繭慢慢滑動到她的側腰和肚子,對那裡的小肉肉愛不釋手。
不管是親吻、撫弄,還是他撓心窩子的話語,都帶給了李夕月戰慄的感受。
以色侍君,色衰而愛弛。
她並不是。
心靈到位,一切水到渠成。
如久旱的田地得到甘霖,只嫌不足意。
這種顛鸞倒鳳,是真的忽而這方做主,忽而又那方翻身。
李夕月月牙般的眸子微微睜開,小酒窩裡全是笑的蜜意,掐掐他寬闊的肩膀說:「雖然你不嫌我,可我嫌自己沒腰不好看。」
「那怎麼辦?」他停下來虛心求教,「畢竟你才生完兩個多月,總得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吧?」
「我多活動活動,自然會瘦一些。」李夕月一個媚眼,腳趾頭撓他的腿。
昝寧笑起來,嗔一句「壞東西」,就任憑她翻身做主,在東暖閣齋室窄窄的床上打個滾兒,然後騎在他身上。
「昝寧,入秋了咱們去熱河騎馬吧。」她氣喘吁吁間還發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