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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先來招惹的是她,說翻臉又翻臉的也是她!
見顧獨臉色極差,姬熙心底也有點不好意思,卻強撐著瞥了顧獨一眼,後平靜地看向郭仙兒,道:「仙兒,就交給你了。」
郭仙兒再一次見識到姬熙的陰晴不定,也只是平靜點頭走到了顧獨的面前。
知道郭仙兒精通奇門異術,會個小小的易容術都引不起顧獨的驚奇,她靜坐在妝鏡前,鼓了鼓被姬熙掌掄到發腫的臉,郭仙兒已經將一層薄如蟬翼的麵皮覆在了她的臉上。
「我從未見過李璞,到時露餡了——」顧獨冷笑著,竟透出幾分陰沉意味。
「李璞,字無瑕,小名玉娃兒。」姬熙透過銅鏡,看著眼前這已經快要分不出模樣的女人,勾了勾嘴角:「他天生冷漠,除了其父與其母,與任何人都不親近。」
「真是像極了顧大公子。」郭仙兒接話道,卻微微一哂笑,似乎一切也已經被這人看穿了一般。
像是被兩條毒蛇盯著,顧獨也沒有說什麼,見郭仙兒畫下寥寥數筆,銅鏡裡的人似乎與自己有那麼一點相似,又似乎一點都不相似。
「從今以後,顧獨已死,留在世上的只有李璞。」
姬熙又往顧獨身前靠去,聞著顧獨身上細碎的香味,一時雙眼有些迷離,最後閃爍著無情的光芒。
入夏。
顧獨已經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好好歇息了,仿寫了三個月李璞的筆跡,學習了三個月的李璞的言行舉止。
她像是一個裝在套子裡的人一般滑稽可笑,甚至聽說了自己因為被仇家尋仇,掉入大江溺死後已經被風光大葬。
「吱呀——」門被推開,一身玄衣便服的雌雄莫辨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刻意畫出的鬢角與長眉相得益彰,修長的眉眼中稍帶著一點點喜悅,「朕剛收到趙家的訊息,趙瓊宇對你的回信很是不滿。」
顧獨不語,斜眼瞄了姬熙一眼,從案桌上重新抽出一張信紙,垂眸問道:「你還要寫些什麼。」
「朕不要寫什麼,李丞相順著心意去便好。」
顧獨轉念一想,便在信紙上落下了趙大人親啟五字。
一直都是自由閒適的顧獨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活在他人鼻息之下。
她喬裝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最終還莫過於一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悠哉。
姬熙殺了李璞,卻還會有新的「李璞」站起來,而她便要做這樣一個新的「李璞」,以制攝他人。
如今朝堂上能說得上話的也就趙李兩家,李璞自從當了丞相後便心向帝位,最終被姬熙投入江中,落得個溺死的下場。
而趙家更是貪圖權勢,喜私結暗黨,算是姬熙的心頭大患。
趙家對李璞態度更是曖昧不清,一旦讓趙家起疑,那本該上好的局勢就會急轉幾下。
儘管如此,姬熙依舊是不怎麼在乎的模樣,她只是安排顧獨先行不要露出馬腳,似乎一切都得回京都才做定奪。
待顧獨寫完,姬熙放下手中的通鑑,看向顧獨道:「三日後,還勞煩李丞相舟車勞頓了。」
顧獨微微頷首,似乎想到了什麼,道:「璞還想再去江右遊玩幾日,請聖上恩准。」
姬熙蹙眉,似乎很不滿意,又微微沉思,道:「朕似乎也該去遊玩幾日。」說著,她又看向顧獨,眼神中帶著不容拒絕。
「那便一同?」顧獨知道姬熙不信任自己,也不好將事情做絕了,便發出了邀請,臉上帶著一點都不願意的表情。
知道顧獨抗拒,姬熙卻依舊沒有拒絕,甚至煞有其事的拍手,道:「丞相有心了!」
顧獨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倒是滴水不漏。
李璞生性狠戾冷酷,自然是不喜歡百花樓這樣的花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