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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扶風,你如今越發膽子大了,這是要做什麼?」
司扶風聽見他的話,便呆頭呆腦地抬起臉來,迷迷濛蒙地打了個哈欠,聲音軟軟地拖長了:
「好奇怪,我這會子,出奇的困。你身上好香好舒服,我要躺在這睡一覺。」
她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手腕抬起來,軟綿綿像一道風裡搖曳的柳枝。姬傾自然知道這是蕈子發作的三個時段,痴笑、迷幻和酣睡。
等她一覺睡醒,便會把剛才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想必能做個美夢吧。
姬傾酥癢酸軟的心口瞬間便空落落的,只剩涼絲絲的惆悵,惹得他一聲輕嘆。
司扶風聽見他的嘆息,迷惑地把她嫣紅可愛的臉蛋湊上來,溫熱的氣息全融融撲在他咽喉薄軟的肌膚上。
她的呼吸輕軟,而他卻連骨頭都在戰慄。
司扶風滾燙的臉頰貼過來,蜜桃似的軟肉擠在他下頜邊,香黏得像一塊軟糖,他恨不得低頭一口吞下。
姑娘撐著最後一點力氣,迷迷盹盹地嘀咕著:
「我要睡了,你不許動!」
她呆滯了一小會,自言自語地嘟囔著:「太香了,我得嘗嘗。」
姬傾全部的神思都在緊繃到要炸開的腰腹裡燒著,還沒回過神來,懷中的人忽然一動,一陣香軟的風撲上來,花瓣一樣的柔軟似有似無地落在了他的唇角。
像是蜻蜓點水,撩撥起一圈圈濕透的漣漪。
姬傾睜大了眼睛,而姑娘呆頭呆腦地舔了舔嘴唇,頗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原來不甜……
然後她氣哼哼地扭了個身,鑽進他懷裡,皺著眉頭睡去了。
姬傾只覺得自己的心尖兒一剎那被人死死地攢緊了,腦袋裡炸開了炫目的煙火,那令人失神的一瞬茫白,攥著他渾身的血脈一緊,連呼吸都停頓了良久。
那淺淺的觸感,是親吻的酸澀,是穿透了歲月的滾燙。
是他與她的秘密,深藏在黃土之下的黑暗裡。
第22章 涉江 蜘蛛暴露了它的網,東廠的火、就……
蘭舟飄在水中央,舟上設著梨花小几,几案上溫潤瓷瓶裡、秋菊綻開了黃白二色,在風露中高高低低地起伏。
一支小巧的金剪落在秋菊未開的骨朵上,瑩白纖細的手微微用力,「咔擦」一聲,骨朵墜在玉蝶裡,便有侍女捧過去,就著露水浸泡乾淨,才灑進溫著甜酒的鑄銀小壺裡。
船尾的紅泥火爐上便飄散開沁人心脾的酒香,那纖軟雪白的手放下了金剪,水波般垂落的面紗下,傳來少女清婉的聲音:
「阿璀哥哥,不如我自己溫酒吧,看著很是有趣。」
謝璀放下了手中的玉笛,他坐得筆直,遍地金的湖色緞子裹著一身清秀玉骨,朗朗容顏是連青空也為之失色的典雅俊逸。
他溫文一笑:
「這可不行啊柔訓,這小舟搖晃,火星子濺出來定會傷著你。你是金枝玉葉,我好不容易才求了皇后娘娘同意,帶你你出來逛逛,可不許有任何差池。」
少女沒有再說話,只是溫順地點點頭,雙手交疊在膝頭,跪坐的姿態如同雨下的花樹,嫻文靜。
謝璀卻並沒有察覺到少女溫馴的沉默,他眼中映著江水飛逝、蘆花綿延,又有佳人在側、美酒相伴,只覺得人生快意。
他舒暢地深吸了口水汽,抬起玉笛,正欲再吹奏一曲,恰逢遠山蒼茫處霜鐘聲迴蕩,江岸邊蜿蜒的蘆花間、便驚起一叢叢白鳥,掠著剔透的水光,一路斜飛上渺遠青天。
謝璀被攪了興致,皺了皺眉,指揮撐船的人:「快劃遠些,別讓這些野物驚著公主。」
船伕的蓑衣下還帶著刀,顯然是喬裝的侍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