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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永嶋丈也和犬養一樣,&rdo;我毫不留情地說道:&ldo;被拱成英雄,被利用,總有一天會被丟棄的。&rdo;
緒方沒否認,&ldo;這個嘛,永嶋丈和犬養舜二在角色上完全不同。&rdo;他的口氣就像正在評量學生優劣的教師,但我不知道他說的&ldo;角色不同&rdo;指的是能力高低還是型別上的差異。&ldo;總之,這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rdo;
&ldo;不然什麼才是現在討論的重點?&rdo;過去我從沒用過這種挑釁的口氣說話。
&ldo;我們在談論你的腹語術能力。&rdo;緒方以充滿惋惜的口吻說道:&ldo;不過真是遺憾吶。&rdo;
&ldo;遺憾什麼?&rdo;
&ldo;你被逼上絕路,體內的特殊能力終於被喚醒了,對吧?&rdo;
&ldo;你真的相信這麼荒謬的事?&rdo;我說道。但仔細一想,他曾任職於聚集一大群超能力孩童的場所,就特殊能力這方面,他應該比我們清楚得多。
&ldo;但是你被喚醒的能力,卻只是區區的腹語術,真是遺憾。&rdo;緒方顯得更加同情了。
我無法反駁,因為他的想法也是我心中的想法。好不容易出現的超能力竟然是腹語術,簡直像是一齣喜劇。
緒方看了一眼手錶之後,對兔子男說:&ldo;動手吧。&rdo;兔子男面朝我揮扯動手中的大剪刀,發出喀嚓聲響。因為頭罩的關係,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相信他此時一定露出了卑劣的笑容,正打算享受折磨人的快感。一股憤怒與憎恨在我體內奔竄。
就在這時,《君之代》的輕柔旋律從我的褲子後方口袋傳了出來,房間內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這音樂。兔子男從我的口袋抽出手機,或許是因為折磨樂趣被打斷,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緒方接通手機,開啟一看說道:&ldo;是剛剛那個名字。&rdo;
&ldo;佳代子?&rdo;
&ldo;你的配偶。&rdo;
我腦中浮現了佳代子的模樣。她現在在哪裡呢?既然能夠打電話,表示她順利逃走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我感到心跳加劇,整個身體甚至隨著心跳而顫動。&ldo;能不能幫我問一下,確認她一切安好?&rdo;我忍不住說道。
緒方握著手機凝視著我。
&ldo;我妻子和這件事毫無關係。&rdo;
我似乎聽見了佳代子的耳語,她正訴說著離別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一想到會失去她,我就感到深深的恐懼。
緒方將手機拿到耳邊。我們並沒有被禁止說話,卻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ldo;你的丈夫在這裡。對,沒錯,他們三個都在這裡。&rdo;
&ldo;佳代子,快逃!&rdo;我張口大喊。為了不讓她被卷進來,我大聲地警告手機另一頭的妻子,但兔子男迅速以他那戴著手套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頓時呼吸困難,還聞到一股宛如真兔子的腥臭。
&ldo;對,這裡是國際夥伴飯店的一一二九號房。&rdo;
緒方告訴佳代子我們的所在地,想引誘她自投羅網,讓她也嘗到苦頭。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因為&ldo;就是這麼回事&rdo;。緒方甚至以冰冷的眼神向我一瞥,似乎想確認我臉上的絕望。不甘心的情緒像一把火在我的腦中燃燒,我彷彿聽見了腦袋裡的線路一根根斷裂的聲響,斷了,又接起新的線路。眼前逐漸變得昏暗,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昏厥,拼命承受著腦袋的鈍重。我凝視著手持手機的緒方,不自覺地在心中默唸。
&ldo;佳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