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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秦念久卻是慣來閒不住的,跟在他身後叭叭地問,「她要這些物件做什麼,是預備作什麼法術麼?還真有能讓生人入陰司的術法啊?不會招災麼?」
談風月問得一樣,便把那物件攏在懷中,一邊答他,「許是要作類似『觀靈術』一類的術法吧。既是她想出來的法子,該是不會招災——她總不會害你。」
心覺那宮不妄似是總待這陰魂有些不一般,他說著,話中便帶上了些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的酸意。
「……哦。」秦念久卻全然理解為了他是在替宮不妄說話,心裡似被輕戳了一下,莫名有些不爽快,便偷偷撇了撇嘴,小聲嘲道:「嘖,你倒是對她信任得很。」
也是,畢竟是「前緣」嘛。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談風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什麼?」
意識到這談宮二人都是在為自己考慮、為自己操心,自己方才那話確實說得有些莫名了,跟個妒婦似的……呸,什麼妒婦!秦念久忙甩開腦中那詭異的念頭,沒接他的話,而是瞄了一眼他懷裡捧著的物件,輕輕「咦」了一聲,「怎麼都是成雙成對的……老祖你要與我同去啊?」
「當然。」談風月撇開眼沒看他,將懷裡的物件擺正了些。
才從那深魘中脫身,他本想勸秦念久休息一陣再議入陰司的事,但以他對這陰魂的瞭解,心知他既已尋見了法子,便是半刻也等不得的,他又已定下了心不能再放這陰魂獨自一人了,當然要跟著一同前去……心緒百轉千回,他嘴上卻只漫不經心地道:「我還沒見過陰司是個什麼模樣,去領略一番風光也好。」
秦念久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樂得有他相伴,咧嘴一笑,「那敢情好。咱們這可真是——黃泉路上好做伴了!」
「……」談風月白了這說話好賴不分的陰魂一眼,卻還是應了他,「……嗯。」
一能回陰司問話,心裡一塊大石暫落了地,二有這老祖相陪,路上也不會無趣,秦念久心情鬆快地轉著傘柄,隨談風月在城中好生搜羅了一番。
青遠雖是鬼城,卻與一般人城無異,樣樣物件齊備,又也因是鬼城,獨缺這喪儀之物。白燭紅布、供花供果等平常物事倒能勉強尋得,銀紙元寶卻是全沒有的,還有那壽衣——
秦念久看著談風月抿唇思索的樣子,拉他進傘下遮陰,「陳溫瑜的衣裳我還留著呢,姑且算數吧。照這個理,待會兒去問哪位鬼兄借件衣裳來予你,應該也能成行。就是那銀紙元寶……」
他歪了歪頭,「不如老祖你就破費一點,拿銀票先充上?大不了就算作向陰司賒的——」
倒也差不離。談風月點點頭,敲響了下一間屋舍的房門。
難得尋見與他身量相當的鬼魂,好不容易尋得了一個,借來了衣裳,所需的物什也東拼西湊地搜羅齊了,一看天色,竟已過了晌午。
怕宮不妄久等得不耐,他們二人緊趕回了院中,方一踏入房內,便是一驚。
秦念久瞠目地看著滿掛在樑上、窗上、牆上的挽花紅幔,視線緩往正在佈置香案的宮不妄身上挪,「……這是?」
宮不妄校準了香案擺放的位置,不悅地挑眉掃了他一眼,「作靈堂布置啊。怎麼,不像?」
秦念久雖沒見過靈堂是個什麼樣子,卻也知道合該是以白色為主的,但看她一副氣勢凌人、不容他置啄的模樣,便也只能訥訥道:「呃……像。」
宮不妄自己也知道這紅白之差確實有些離奇,但急著讓他儘速回陰司問話,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她輕哼一聲,強辯道:「怕沾穢氣,城裡便沒備白幔……把樣子做足便是了,還挑什麼?」
得。紅幔充白幔,銀票充冥紙,死人衣裳充壽衣……這術法究竟能成不能啊?
不等秦念久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