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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著酒,神色憂鬱,甚至哀傷。
旁邊又有人道:“墨蘭兄這是太高興了吧?再過一月他可就娶親了,哈哈。”
“哦哦,對對,戶部尚書的大小姐韓翠微,聽說那可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啊,哈哈,墨蘭兄有福了。”
原來,他要成親了。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訊息,媯嫿覺得心裡有一股淡淡地憂傷,似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之前還在一起鬥嘴的人,現在卻漸漸疏遠,各走各的路,她心裡莫名地感傷。
忽然又有人道:“高興個屁,你們難道沒看見墨蘭兄很憂傷的樣子嗎?”
“怎麼,難道娶了韓小姐還不好?”
眾人的聲音忽然壓低下來了,“聽說墨蘭兄心裡可一直惦記著那位叫香雪畫的神秘女子的。”
有人不通道:“哪有人這麼痴情的,沒見過面能這麼念念不忘?”
“你個花花大少懂個屁,墨蘭兄的心思跟咱們不一樣……”
他們還在竊竊私語,汲墨蘭忽然放下杯盞,猛然站了起來,身子搖晃了一下,說道 :“楚王殿下,各位公子,既然鬥詩宴已結束,那在下便告辭了,各位繼續盡興。”說完,拜了個揖,便離席出去,可才走到門口,他卻醉倒了。眾人哈哈大笑,楚王無奈地搖搖頭,抬手命下人先扶他到後院休息。
香雪畫,看著汲墨蘭被送走,媯嫿忽然無言以對,只是還默默地流淚。不知是不是看出媯嫿的心思,楚王抱了她玩鬧一會兒,見她一直鬱鬱寡歡,便讓她退下去了。
媯嫿走到後院,經過後花園,居然見汲墨蘭還沒睡,而是坐在長條石椅上,倚著廊柱,一腳放在地上,一腳踩著石椅,膝蓋曲起,對著滿園花色吹簫。很奇怪的姿態,卻被他弄得放蕩不羈,空添風流意態。
媯嫿默默望著他,簫音幽思,竟是《鳳求凰》,相如以曲求文君,文君聽曲春心萌。不知道他所求的又是何人,為何又在這兒傷神。媯嫿垂下眼睫,靜靜地聽一會兒,終覺得無論如何他都與她無關了,於是便繞道走。
卻忽然聽到汲墨蘭說:“水姑娘。”
媯嫿一愣,僵住了,卻不敢回頭。汲墨蘭忽然走上來,媯嫿背對著他,頭上又戴著紗帽,只看到他朦朧的身影移到她前面,靜靜地望著她,似端詳她。
媯嫿忽然有些不堪地低下頭。汲墨蘭忽然喃喃道:“花移影動,疑是故人。”
媯嫿立刻答道:“妾身未曾見過公子。”她的聲音沙啞如含碳。
汲墨蘭一愣,遂搖搖頭道:“是我想多了,小生冒昧,打擾水姑娘了,低頭淡淡傷神,又道,“這是龍鳳對簫中的鳳簫,據說乃弄玉所用,小生見與水姑娘有些面緣,便送與水姑娘吧。”
媯嫿推辭道:“不敢。”
汲墨蘭自嘲一笑道:“本來是要送與故人的,可是故人已去……”他的聲音忽然有些低,聽不明語氣,“便送與有緣人吧,還望水姑娘不要推辭……”
媯嫿忽然不忍拒絕他,沉靜一會兒,遂點點頭,伸出玉手輕輕接過,汲墨蘭卻不放手,穩穩執著玉簫。媯嫿拉不過,抬頭奇異地看他,紗簾朦朧中卻他緊緊盯著她,眸光穩穩鎖住她,似要看清什麼。媯嫿一驚,差點抖落玉簫。汲墨蘭回神,這才鬆手,低下頭,淡淡地道:“謝謝。”
靜了一會兒,又道:“小生下月便成親了,日後便不能再見水姑娘了,有緣也僅此一見,水姑娘,小生告辭了!”說完一拜,便轉身離去。
媯嫿默默望著他,兩手抓著玉簫,那上面還留著他的溫度,溫熱如暖流,衝擊她的心靈,她忽然覺得有種哀傷想哭的情緒,尚未抑制,眼淚便溼潤了雙眸。
這幾日,汲夫人的病情越來越重的,雖然婚事已近,但汲墨蘭還是日日伴在孃親床前,親侍湯藥,府裡的人叫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