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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和你商量,你能不能先不要說話?我有點緊張。&rdo;
他輕笑了一聲,很快不再言語。他的右手隨意搭在身側,被我抓住。我找到他的手心,在那裡輕輕勾了兩下。
他沒有動。我深吸一口氣,緊緊閉上眼,終於將死死壓在心底三年的話說了出來:&ldo;我喜歡你,會一輩子都對你很好。你能也喜歡我嗎?&rdo;
我感到面前的人有片刻頓住。
我的心因此而吊到極高處。潛意識覺得後面將是不好的回答,更加緊地抱住。過了一會兒,我被顧衍之握住手臂,他微微用力,將我輕輕推開。
我腦中嗡地一聲陷入空白。
那一瞬過得彷彿十足漫長。我感覺到從頭到腳的冰冷,臉頰卻是火辣辣的熱。彷彿被無形扇了一耳光。死死盯著地上鋪就的米色地毯,夜晚十點的顧宅,安靜寂然。過了片刻,我聽到頭頂上平靜的口吻:&ldo;綰綰,抬起頭來。&rdo;
我沒有力氣抬起頭來。
告白花掉我全身的氣力,現在我只想挨著牆邊蹲下身去。覺得有什麼東西徹底碎裂,又一片一片扎進血肉裡。卻根本沒有眼淚掉下來。我在恍恍惚惚中聽到顧衍之停頓片刻後的聲音,仍是冷靜:&ldo;我更希望你在十八歲之後再說這些話。&rdo;
不知又隔了多久,我終於緩緩抬起頭。看著他在燈光下好看的眉眼,說:&ldo;哥哥,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不用找這樣的藉口的。&rdo;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深邃得不可捉摸,沒有開口。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彷彿很平靜:&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才說:&ldo;事情總是有跡可循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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