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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講的什麼？你和顧衍之談戀愛了？是真的？&rdo;
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語氣一脈悠然清朗：&ldo;是真的。&rdo;
我立刻扭頭。
顧衍之站在我們身後，穿一件淺米色的休閒衫。兩管袖口挽起來，閒適隨意的模樣。我張了張口，小聲說：&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找你們校長有點事。&rdo;他一面說，一面將我肩上的書包拎在手裡，&ldo;你們在做什麼？在校園裡面一溜小跑，我在那邊喊你都沒聽見。&rdo;
我還沒有講話，顧衍之的身後跟上來一位中年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笑呵呵的模樣：&ldo;這個小姑娘就是杜綰了？&rdo;
我睜大眼，直直地看他片刻，猛地一鞠躬：&ldo;校長好！&rdo;
&ldo;好好。&rdo;圓墩墩的校長笑得慈眉善目，轉頭跟顧衍之說，&ldo;我突然給想起來了，很多年前好像有回t城晚報上登尋人啟事，結果差點兒給登了整整一個版面的事，後來傳說是給登的一個小姑娘，好像就姓杜，是杜綰吧？&rdo;
我給他說得滿臉通紅。腳下往顧衍之身後一縮，隨即被顧衍之環住肩頭摟住。聽到他的聲音裡有點笑意：&ldo;是有這麼回事。是我家杜綰的第一次輝煌成績。&rdo;
我一隻手揪住他的一點衣角，望著天上。腳下捱到他的鞋子，抬起，狠狠踩了上去。
顧衍之紋風不動。指了指一邊的葉尋尋，語氣慢條斯理地介紹：&ldo;這是葉正醇的小女兒，葉尋尋。&rdo;
葉尋尋兩手交叉搭在身前，矜持地微微一頷首：&ldo;校長好。我的眼睛這兩天有點毛病，不能摘墨鏡。您別介意。&rdo;
校長噢了一聲，依然和顏悅色：&ldo;讀幾年級了？&rdo;
&ldo;我比杜綰矮一屆，讀高中二年級。&rdo;
校長笑容滿面地點頭，目光重又轉向顧衍之，然後看了李相南一眼。有片刻靜默的沉寂。我和葉尋尋一起抬頭去看顧衍之，他彷彿突然才想起來還有李相南這個人，唔了一聲，慢吞吞開口：&ldo;這是杜綰的同學，姓李。&rdo;
李相南看他一眼，面無表情，扭過頭來給校長微微一鞠躬：&ldo;校長好。我是李相南，讀高三年級。&rdo;
等到校長離開，葉尋尋盯著顧衍之摟住我肩膀的手，幽幽開口：&ldo;我可真是要真誠地祝你們一句百年好合啊。&rdo;
我覺得臉上有點燒，低頭看著地面，腳尖一點點挪動，想不動聲色地退出顧衍之的臂彎範圍。終於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挪出去一點，然而被顧衍之微微用力一摟，又跌回原地。聽到頭頂上不緊不慢的聲音：&ldo;你放心。我們一定朝著這個方面努力。&rdo;
我說：&ldo;……&rdo;
葉尋尋沉默而嚴肅地看著他，李相南突然在一邊開口：&ldo;杜綰，明天我生日，家裡會開一個小型聚會。你也一起來吧？&rdo;
頭頂上的聲音依然不緊不慢：&ldo;杜綰明天跟我去打球，沒有時間。&rdo;
李相南對我說：&ldo;那後天我給你補一個。&rdo;
頭頂上的聲音接著不緊不慢：&ldo;謝謝你啊，我家綰綰不需要這個。&rdo;
李相南說：&ldo;……&rdo;
我說：&ldo;……&rdo;
葉尋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來：&ldo;顧衍之，你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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