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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意識到葉尋尋並不是無所不知的，她也有走下神壇的那一日。面無表情地打算離開，被她一把抓住袖子：&ldo;好吧我好好跟你說。兩個人就像是黑暗裡的兩束光，喜歡上對方的時候，你會覺得你是柔和的，他也是柔和的。等你真的愛上一個人，你會覺得你的光芒都歸了對方，你漸漸黯淡，直至融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只有他一個奪目耀眼。&rdo;
說完她滿懷期待地看著我：&ldo;你聽懂了嗎？&rdo;
我說：&ldo;不太懂。&rdo;
&ldo;不懂就對了。&rdo;葉尋尋感慨道，&ldo;我也不懂。這是別人告訴我的，我至今還沒參透呢。&rdo;
&ldo;……&rdo;
我們之間這番誰都聽不懂的談話一度被塵封很久，直至去年葉尋尋在婚紗店中試穿一襲擁有長長曳地裙擺的婚紗，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忽然問我：&ldo;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有關兩束光之類的那段話？其實哪有描述得那麼晦澀，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只有一個。&rdo;
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輕描淡寫道：&ldo;就是這裡總是會痛。除了這個，再沒有了。&rdo;
葉尋尋的講話總是很精準，這句話自然不例外。只是她還沒有總結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體會到所謂痛的滋味。
我在詢問了葉尋尋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之後，又鼓足勇氣去詢問了顧衍之。只是我雖然準備得充分，去見顧衍之的時候，還是架不住他戲骨級別的臨場發揮。他那時正在給院前那棵銀杏樹澆水，袖子挽起，露出小半截手臂，一邊指揮我說：&ldo;去把花鋤拿來。&rdo;
我站定了片刻，還是不情願地跑回去，把花鋤拿了來。遞過去後，他又把空空的水桶遞給了我：&ldo;把這個交給管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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