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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破了空氣,幾乎讓整個房間的氣氛凝滯。
江易秋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心臟猛然一沉。輪椅上坐著的,是她的兄長——江啟直。
他的模樣幾乎讓她無法相信。江啟直的身影瘦弱如紙,蒼白的面容與昔日威風凜凜的皇子形象大相徑庭,像是有一場漫長的病痛,將他徹底消磨殆盡。
她腳步一滯,幾乎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卻被彎刀猛然攔住,刀尖幾乎觸及她的脖子。她立時停下,目光如劍,冷冷地掃過那名持刀的蓬莨士兵。
背後,宋餘衡的聲音冷而清晰:“總算見到皇兄了,殿下為何不與兄長問好?不是兄妹情深嗎?”
兄長此時正癱坐在輪椅上,面色如紙,氣息微弱。她暗自握緊了拳頭,從未有過的憤怒與痛楚交織成一團,一番話語如無數鐵錘在心頭撞擊,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宋餘衡起身站在一旁,顯出慍色。
“三年…三年!我坐上平陵宮城那個位置不過三年!竟被二皇子、二公主這兩個孽障親手推入深淵,他們二人隱匿逃竄,聯合你亓國北境餘孽,圍困宮城,逼得我身陷絕境。”他的聲音漸漸低沉,眼中閃過痛苦,“…還設計讓我受盡酷刑,剁去手腳,折磨致死。” 聲音逐漸變得沙啞,眼中的恨意更為明顯。
江易秋的心裡卻一陣暢快。自己一直覺得不起眼的弟妹,竟也有如此狠厲的一面。
“…呵呵,不過沒關係,天不負我,如今你的兄長反倒成了廢人!”
她驟然意識到,宋餘衡此時的敘述,正是對她兄長的報復,這一切都是把他曾經受的折磨,逐一加諸到江啟直的身上。
“殿下問我是不是都記得?是,臣記得。”見她沒有反應,宋餘衡這時才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去年殿下逃婚之後,微臣記起了一切。但是恐怕殿下不記得,畢竟那個時候,殿下與我府上這下賤奴僕的墳,都早已是城外的荒冢。”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嚴淮屹身上。然而見到侍衛神色陰沉如鐵,雙眼沉靜得如深潭一般,毫無波動。
“嚴…”她下意識低聲開口,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陣冷笑打斷。
“你以為,他會站在你這一邊?”宋餘衡冷冷道,眼神銳利,直刺過來。
“嚴淮屹!”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大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見他依舊站在那裡,目光如寒霜般遙不可及。
“你自己說。”宋餘衡側頭,對著侍衛命令道。
“屬下…與公主已無瓜葛。”他低著頭,沉聲道。
江易秋只覺得無比疑惑。一陣眩暈襲來,身體幾乎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額頭還在不斷冒冷汗。
“哈哈哈哈!”宋餘衡大笑,“我來說吧,他與你有血海深仇,父母皆死於你昏庸暴戾的父皇手中,此其一;他尚有血親留於世上,且此人自幼被蓬莨中人收養,他若不歸順於蓬莨,便再無團聚的可能,此其二;他身負毒傷,唯一的解毒劑在我手中,便不得不聽我安排…此其三,哼哈哈哈哈哈!殿下為何至今還是如此天真,以為小小一介賤奴之心,便值千金之重?你竟還相信他會為你奮不顧身?”
一番話說得江易秋腦中混亂無比,宋餘衡提到的事她基本都知道,這血親恐怕就是阿煊,可是阿煊明明在她手下…
直到這時,她才恍然大悟,半路遇上的阿煊大概是蓬莨的諜者。只恐怕她軍中眾人皆有危險,瑾州主城更是搖搖欲墜。
一旁的嚴淮屹依舊沉默,臉色蒼白,冷峻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波動,讓她無力探究。
四周的壓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抬頭,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聲音,質問宋餘衡:“你既厭惡他,何故留其性命。”
“我知曉你們二人的姦情,知曉你這賤婦早就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