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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故意避開了父母死在地牢一事。
除卻情意,他在信中小心翼翼地流露軍情,為她一行人行程鋪路。
江易秋一路走來,幾次險些遇伏,卻因嚴淮屹的情報而提前避開。信中,他細細道出蓬莨軍的佈防之地,彷彿唯恐她踏錯一步,便無退路:
“蓬莨軍數萬人留守安縣,瑾州防備更重。我隨大都督入駐瑾州,若你行至此地,務必經由南側破牆而入,切莫從東北處關隘冒險。”
信封之中躺著他那張破舊的皮質地圖。
瑾州的風更透著幾分肅殺,江易秋的軍馬已在此駐紮數日,這幾日忙著奪取縣城、救治附近百姓,還有搬運糧草之事。
營帳內,她正在讀嚴淮屹新送來的信件。
這些信件從未直接交到她手中,而是由舒兒暗中處理,再偷偷遞來。舒兒一向細心謹慎,除了她與程遠之外,幾乎無人知曉這些信的來往。
然而,那阿煊卻總喜歡在她讀信或者他們談話時湊上來。
阿煊是嚴淮屹的親弟弟,雖年少他三歲,但面貌上與他頗為相似,尤其眉眼間那股倔強和固執,竟有六分像極了嚴淮屹。
初時,江易秋對這位“兄弟”並不太過信任,畢竟嚴淮屹性情十分孤僻。雖客氣待阿煊,然無甚深交;程遠、舒兒等人也多是敷衍一二,不曾放在心上。
可誰知,阿煊加入軍中還不過半月,卻像長在這隊伍裡的人一般,走到哪兒都與人打得火熱。他性格爽朗,又不拘小節,天生大大咧咧,與尋常兵士也沒甚架子,三言兩語便能與人拉近了關係,恰似瀟灑自在。瞧他誇耀自己武功高強的樣子,能和程遠辯得有來有回、不分上下。更有甚時,還親自跑去縣城中給百姓們幫忙,直至子時才灰頭土臉地回營。
阿煊和嚴淮屹截然不同。若說他討得眾人青眼,那也並非毫無緣由。
有一次,江易秋與謀士們商討軍務,阿煊也不知從何處聞風而至,竟冒冒失失地湊了上來。
程遠本要攔他,卻聽他大咧咧笑著,言道:
“公主殿下這大軍事務這麼繁忙,我雖是粗人,也願聽些見聞,保不準能替公主殿下分憂。”
話語雖不甚講究,卻著實令人無法拒絕。江易秋微微一笑,心想他不過是個單純的,何必過於嚴苛,便隨他去了。
阿煊於是便端正坐下,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聽江易秋與謀士們細談如何在瑾州佈防,又如何應對蓬莨軍的伏兵,倒也不言語,只是時而點頭,時而若有所思。
每當阿煊笑嘻嘻地湊上來,她便忍不住想,也許阿煊真的可以信任,畢竟,他是嚴淮屹的親弟弟。
漸漸地,阿煊在江易秋一行中更是混得如魚得水。他與舒兒、玉蓮這些女子尤為合拍,沒幾日便熟絡起來。
舒兒是個機敏的,平日少有人能打動她,但阿煊總有法子惹得她發笑。玉蓮性子直爽,見阿煊時常幫忙處理瑣碎雜務,便也樂得與他玩笑兩句。程遠雖常對阿煊存疑,但也因阿煊平日裡毫無戒備、行動如常,漸漸放鬆了警惕。
又過了幾日,程遠雖對阿煊長得像嚴兄弟卻十分活潑的樣子不大習慣,卻因他不避艱苦,又處處熱心助人,心中對他戒備漸消。偶爾夜巡歸來,程遠見阿煊仍在營中打點,便故作嚴厲地訓道:“夜深莫留營外,當心巡邏出事。”阿煊不以為意,反笑嘻嘻應道:“程兄放心,我力氣不大,但應對尋常小事卻不在話下。”程遠見他這樣沒個正形,搖頭不語,然心中隱隱多了幾分縱容之意。
不知不覺間,與蓬莨軍幾番交戰,瑾州東南部幾個縣都已入了江易秋的掌控,唯有被蓬莨軍佔據的主城,打頭刺探情報的哨兵是如何也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