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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使出了全部力量，是迴光返照是醞釀出的徹底爆發。
少艾節節敗退。
距離毒發，三次呼吸。
&ldo;叮&rdo;的一聲，軟劍飛出。
上一次脫手的時候，實在蕭崇河手中，她故意為之，只為了轉移蕭崇河的注意。
但是這一次不同。
她敗給了穆成林。
右臂痙攣不止，從肩膀流出的血然後了整幅衣袖。穆成林的全部攻擊都衝著她受傷的右臂而來，軟劍最終脫手也在意料之中。
一次呼吸。
下頜半寸之下，一把劍抵住她的咽喉。
兩次呼吸。
長劍微微一頓，穆成林手中輕顫，卻依舊向前。劍鋒劃過她的頸項，就要破開她的咽喉!
少艾一側身，握住了穆成林的手。
沒有人能夠從劍客手中奪走他的劍，穆成林的劍依舊穩穩地留在手中。
並沒有意料之中的力量向他的手腕襲來。穆成林微微錯愕。
然而少艾的手依舊停在他的手腕之上，微涼，纖細的手指延伸出柔和的骨節，嬌花弱柳般和煦柔軟。
三次呼吸。
&ldo;噹啷。&rdo;
穆成林手中的劍沉重地砸落地面。他全身佝僂，劇烈的痛楚席捲每一個角落，掏空了所有力量。
&ldo;你!&rdo;
&ldo;你的左手劍名不虛傳。&rdo;少艾退後一步，看著已經蜷縮起來捂住胸口的穆成林。
穆成林驀然抬頭：&ldo;你‐‐你是要學我的左手劍?!&rdo;
少艾歪著頭，&ldo;不然你以為?&rdo;
他以為?
他以為穆成林苦笑，他以為少艾終究是惦念著那點同門情誼，也記得幼年時他曾經抱過她的場景，所以有心讓他死得有尊嚴。
但是這話卻不能說出口，最終說出的只是：&ldo;毒是劇毒。&rdo;
&ldo;不錯。&rdo;
要殺人，既然可以用毒，又何必靠劍。劍從來不是她的強項。
&ldo;哈哈哈哈，&rdo;穆成林忽然仰天大笑，&ldo;不愧是嬴清言的女兒，你的陰狠可真是像極了你爹!&rdo;
少艾撿起掉落一旁的軟劍，&ldo;你夥同別人殺死他的時候，一定自詡為正人君子吧。&rdo;
&ldo;你爹殺死多少俠人義士，死有餘辜!&rdo;穆成林瞪著眼睛。
&ldo;烏衣衛是為朝廷做事，我爹殺死的人，自然都是該死的人，而你殺死我爹&rdo;她提著劍走近，&ldo;也該死。&rdo;
穆成林眯起眼睛，&ldo;看來你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殺死了你爹吧。&rdo;
&ldo;知道有你們幫忙就夠了。況且，&rdo;少艾忽然笑了，笑容柔暖，&ldo;你其實也不知道吧。&rdo;
穆成林面色一變。
&ldo;想拖延時間?&rdo;少艾的劍架上他的肩，&ldo;不會有人來了。&rdo;
穆成林已經面如白紙，只有下巴被染得鮮紅，只要一開口，便有更多鮮血溢位來，令他許久說不出話。
&ldo;你&rdo;穆成林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另一隻手就已經抓起了先前脫手的劍。
少艾沒有動。
那把劍最後抹上了穆成林自己的頸項。
鮮血迸出很多，很遠，少艾早已躲開，再沒有濺上一點。
處於半隱退狀態的穆成林，凌雲山莊莊主就這樣死了，死在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