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皇后輕笑一聲,指了指身邊的褚晚真,問:「這是順寧公主。」
許一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給褚晚真行禮,又道:「參見順寧公主。」
「許大人不必拘禮,本宮聽說你和公主也不是頭一回見,何必見外呢?」皇后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褚晚真,又道,「而且公主時常提起許大人,本宮也好奇,若非天下皆知大人是太子太傅,恐怕還會誤以為許大人是公主的太傅呢。」
許一盞:「」
褚晚齡避開眼神,沒吭聲。
許一盞只好道:「承蒙公主錯愛,微臣愧不敢當。」
「許大人可謂是近幾年最受人矚目的新秀,實在是年輕有為——可本宮卻聽說,許大人至今還無子嗣。本宮冒昧,便直言問一句,公主對許大人仰慕已久,不知許大人意下如何?」
許一盞腦子一嗡,眼前驀地一黑,險些直不起身,又聽褚晚真錯愕無比地一聲驚叫:「母后!」
許一盞偷眼打量了一下褚晚真的神情,和她差不多的猝不及防。
還好,還好,還好公主是同陣營的。
皇后卻不屈不撓,對褚晚真視若無睹:「許大人,你如何想呢?」
許一盞驀地一跪,顫巍巍地道,「回娘娘的話,臣不敢想。」
皇后的眼神十足鋒利,化如實質的尖刀,許一盞只覺得被她盯著,彷彿被剔骨抽筋一般難熬。
皇后看夠了年輕有為的許大人,終於施恩道:「許姑娘,本宮不逗你了,起來吧。」
許一盞:「」
哦,
許一盞顫著膝蓋起身,又聽皇后問:「許姑娘,不知今年芳齡?」
許一盞的聲音仍發著抖:「臣慚愧,快、快二十了。」
仍是褚晚真在一旁愣了半晌:「許姑娘?」
皇后慈眉善目地道:「這是你皇兄給你選的嫂嫂。」
褚晚真:「?」
許一盞耳尖發紅,囁嚅著道:「臣慚愧。」
皇后這一次的態度比之上回溫和許多,可謂是改頭換面,許一盞甚至疑心從她身上窺見了一點佛光。但皇后畢竟久處上位,也只柔和了這一兩句,隨後便問:「許姑娘年長太子三歲,相處可有不便?」
許一盞只覺頭皮發麻:「都、都習慣了,挺好的。」
「不知除卻武功兵法,許姑娘還會旁的什麼?」
許一盞:「」她氣短心虛地答,「會養狗。」
皇后波瀾不驚地點點頭,讚許道:「看不出許姑娘竟然精通馴獸之道,難怪皇上和太子都對姑娘刮目相看。」
許一盞整個人都木了,只能被皇后牽著鼻子走,又聽皇后問:「許姑娘,本宮知你心直口快,今日邀你過來,也不是想聽些溜須拍馬的廢話。本宮便是想問你,玄玉島一役,你可做好準備了?」
許一盞一愣,卻立即道:「臣,誓死收復失地!」
皇后卻沒應這一句,而是沉默地望著她,似乎透過那層易容,在用目光描摹許一盞的五官。
許一盞不敢吱聲,卻見皇后倏地一笑,突兀地問:「你可知道大皖帝王娶妻的規矩?」
「啊?」
「高祖出身前朝貴族,戎馬一生,可他的皇后是位出身平民、隨他徵戰的女將軍。先帝的皇后,則是商賈世家的女兒,那時的商人不得入朝,先帝正稀罕這太平。」皇后頓了一頓,平靜道,「至於本宮,本宮是玄玉島的難民。」
許一盞驚得險些一跳,她實在想不明白皇后為何突然和她說這些,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聽。
倒是褚晚真蹙著眉,顯然不忍聽母后自剖傷口,勸阻道:「母后,您別擔心,許太傅一定會凱旋的。」
皇后卻搖了搖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