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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官至正一品的武官只有盛何兩家的老將軍,可兩位戍守西北,自然是缺席。而許一盞本身就是從一品,太子殿下又如長在她身上一樣,恨不能時時刻刻粘著太傅,甚至不惜自降身價坐來她身邊,許一盞的地位登時顯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宮侍們一連串地上前奉上銀筷,許一盞感激涕零,就等著皇帝動了第一筷。
不過這次與先前不同,宴上除了帝後和太子,還多了一位順寧公主,端坐在皇后身側,身邊伺候的還是釋蓮。
許一盞小聲問:「他倆和好了?」
褚晚齡借著袖袍遮掩,名正言順地握住許一盞的手,同樣小聲地回答:「釋蓮就沒和她吵過。」
許一盞急著吃飯,忙掙開他,撇著嘴抱怨:「你要是有公主一半坦誠,梅川那會兒也不至於逼我主動。」
「嗯?」褚晚齡處變不驚地望她一眼,一面用左手幫她倒酒,一面問,「太傅幾時和晚真說過話?」
許一盞:「」
褚晚齡又追問:「聊了什麼?她還纏著要你做她太傅?」
許一盞則專注地看向大殿中翩然起舞的舞女,一本正經道:「啊,這姑娘跳得可真漂亮。」
褚晚齡拿她沒轍,只能好脾氣地笑笑,許一盞本想給他夾菜,但畢竟太子已是十六七歲的人了,再由她來餵飯,恐怕下午就能傳出太子和太傅的龍陽之好了。
——雖然現在也不少。
「我剛才跟何月明聊天,他說我三十幾歲還不成親,早就不是當年才貌雙全冠絕華都的香餑餑了。」
褚晚齡面不改色地道:「太傅在我眼裡永遠冠絕天下。」
「他有什麼可豪橫的,不就是比我多了個漂亮夫人。所以我跟他說,我夫人的容貌不輸他家的半分。」
褚晚齡低垂眉眼替她剝著水果,靜靜地聽她嘟囔,不時把新鮮的果肉放進盤裡:「只是容貌嗎?」
許一盞斜他一眼:「不然你還有什麼?」
褚晚齡手指一顫,不無委屈地道:「姐姐,我還比她年輕。」
許一盞忍俊不禁,颳了刮他秀挺的鼻樑:「是嘛?這麼好啊?——說起來,剛才有個宮女來說,皇后娘娘召我宴後去椒房殿,是為了我倆的事嗎?」
「母后沒和我說。」褚晚齡眉尖微蹙,一邊考慮著什麼,一邊毫不顧忌外人眼光地給許一盞夾了一筷子菜,「無礙,等會兒我陪太傅過去。」
許一盞復道:「那顧長淮和顧此聲怎麼沒來?」
褚晚齡神情淡淡,只應道:「他們送了賀禮,但顧此聲請差親自去海州檢閱軍隊了。」
「顧長淮呢?」
「病假。」
許一盞心裡卻有些打怵,她一向不喜顧長淮那副心機深沉的模樣,因此兩人幾乎從未交過心,顧長淮若真是刻意引她去查前朝之事,那一定會猜到她將此事告知太子。
可現如今褚晚齡卻要隨她出征,她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然而沒等她開口,褚晚齡向前傾了傾身子,偏著頭看她神情,眼裡星星點點地盛滿笑意:「別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許一盞剛皺起眉頭,卻被褚晚齡飛快地親了一下,驚得許一盞連忙後仰,褚晚齡忙拉住她,哭笑不得:「沒人看見,別怕。」
「你這膽子。」許一盞還想多說,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上位,不料正撞上皇后娘娘的目光,威嚴凌人,顯然將他們方才的互動盡收眼底,許一盞頓覺一陣後怕,低聲道,「皇后娘娘好像看到了。」
褚晚齡聞聲抬頭,卻忍著笑道:「嗯,那怎麼辦?母后她會不會拆散我們呀,姐姐?」
許一盞:「」
她徹底無話可說,一掌拍在褚晚齡腿上,自覺挪了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