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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萼笑了笑,看起來像是嘆息一般道:「沒怎麼樣,只是想跟沈先生說,這幾年我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能陪在阿楚身邊。」
「但總歸是我與阿楚一同長大,從前是我陪在他身邊,今後也會是我陪在他身邊。」
「就不勞煩沈先生了。」
他們年幼相識,擁有的羈絆要比任何人深,這樣的羈絆早已經融進了他褚萼的血肉骨髓中。
旁人若是想要割斷,對他不亞於是抽骨扒皮。
沈秋澤臉色寒了下來,他查到資料中確實是小時候的吳楚跟褚家繼承人關係很好,好到甚至讓人匪夷所思。
畢竟褚萼作為褚家的繼承人,從小就眾星捧月,多少人家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塞到褚萼身邊都不行,他只要吳楚。
只要那個被接回吳家後被人冷眼相對,甚至在被背地傭人議論的吳楚。
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們只知道褚萼身邊只有吳楚,而吳楚身邊,也永遠只有坐著輪椅看起來虛弱的褚萼。
這樣的關係在褚萼病發最嚴重被送到國外的那一年戛然而止,像是玻璃碎片猛然迸濺開來,一道一道裂紋讓人心驚膽戰。
同年,吳楚也被吳家送出了國外練習卡丁車,逐步f1。
但是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沈秋澤依舊能從面前人蒼綠色陰冷的眸子中感受到那濃烈的佔有慾。
彷彿像是一頭憩息的毒蛇露出森森獠牙,目光森冷警告著覬覦他獵物的另一頭野獸。
那絕對不是對一個童年玩伴該有的佔有慾。
沈秋澤眯起眼睛道:「照顧不照顧輪不到褚先生說。」
他起身,神情看上去依舊漠然道:「畢竟這是我跟吳楚的私事。」
他根吳楚的關係,還輪不到一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中冒出來的綠眼雜毛在他面前說三道四。
他是不知道吳楚現在對他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他絕不可能放吳楚離開,就像是深海中的人拽著最後一根蛛絲。
不敢往上爬,但也絕對不可能鬆開。
他試圖拼盡全力地去維持現狀,他不想去觸碰搖搖欲墜的現狀,也不想去深思吳楚在他心底到底意味著什麼。
但是沈秋澤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出現打破這個現狀。
他不允許自己打破,也不允許吳楚打破,更不會容忍其他人去打破這個搖搖欲墜的現狀。
褚萼沒有抬眼望向起身的男人,而是淡淡道:「沈先生喜歡那些長得相似的人。」
「想怎麼玩都可以。」
「但是不該玩的人,沈先生最好心裡有個數。」
沈秋澤臉色驟然難看下來,他起身的腳步猛然頓住,周身戾氣深重,他收緊下顎寒聲道:「不勞費心。」
半響後,整個接待室安靜了下來,透明落地窗外大片大片的陽光透了進來,褚萼面前的人座位空無一人。
褚萼慢條斯理地偏頭望著透明落地窗外跟著助理一同離開的沈秋澤,半闔的眸子像無機質的玻璃體淬了冰一般冷。
在他治療最關鍵的那兩年,吳楚被不知名的小蟲子纏上了,等到他動了手術後勉強有了喘息的餘地,慢慢恢復過來時,吳楚已經跟沈秋澤相處出感情。
褚萼寡淡的唇色抿得發白起來,帶著點神經質地盯著沈秋澤漸漸消失的身影。
他不告訴吳楚沈秋澤所有的事情,不是因為沒有機會也不是因為對沈秋澤大發慈悲,而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
他要等到吳楚萬念俱灰,等到他的吳楚身邊都是乍破的浮冰,迷茫惶惶不知所措的時候,做吳楚最後一塊浮木。
那塊讓吳楚從此以後再也離不開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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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