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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一生都在做閱讀理解。
我不太喜歡醫院內的醫用酒精味道,它可以緩和很多痛苦,唯獨治不了我內心的殘缺,但它偏偏能夠麻痺知覺和消毒,而我也在醫院外找到了它的平替,各種混淆了酒精的啤酒和酒精濃度更高的白酒,再用它們去麻痺我的精神和消愁。
餘晴的手機響起,她接了個電話,回應了幾句好的,就起身跟我說道:“我下去拿外賣,你等等。”
沒等我回答,她便一溜煙跑了,看來她不僅我行我素,還有點雷厲風行,可我並不覺得她失去了女性該有的端莊,或許這本就是一種固有印象,只有像餘晴這樣不拘小節的活著,才真正的活出了女性應有的活力和自信吧。
只是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在這段時間思考了許多之前工作上的事情......
毫無疑問之前回重慶那個單子已經搞砸了,專案負責人後來聯絡不到我,只能緊急換人,還差點推遲拍攝時間,直到我給他解釋,他才知道我出車禍了。
但我實在是昏迷太久了,他對我的誤會已經加深了,所以現在大概是表面理解我,後面應該就不會再叫我去負責他們公司的拍攝工作了。
這對於我這種自己找單子的自由人來說,虧大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客戶信任,如今也土崩瓦解,曾經的我並不是那麼不可缺,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和我有了些信任和默契,如今雖然只是臨時找到了替代,想必也不會再找我了。
我內心多了一份苦楚,我太討厭一段關係從我去建立到對方選擇結束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了。
餘晴小跑著回到了病房裡,從袋子裡拿出檸檬水遞給我說道:“你要的最接近甜的東西。”
我還沒有從失去客戶的失落中走出來,機械地接過她手裡的檸檬水喝了起來,此刻口腔和胃裡的酸楚與心中的苦楚混合,變成了又酸又苦的解藥,我在喝了一半以後,強顏歡笑著說道:“謝謝。”
“再喝喝這個吧。”她說著把剩下那杯芋圓葡萄也遞給我。
“喝這麼多,容易跑廁所。”
“你要是腿腳不便,我可以扶你去廁所。”
“之後呢?”
餘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之後你自己來!”
我忽然意識到有些時候說話太快也有不好的地方,腦子想了一半,話也只說了一半,我解釋道:“那你走了之後呢?”
“哦......”餘晴看了看門口,問道:“你媽媽不是要照顧你嗎?”
“她晚點得回去,明天在老家銀行存錢。”
“好吧,那你少喝點。”
我將手裡的果茶放在床頭,有點不捨的看著她,這種情緒來的太早,但我知道她遲早會離開,這種短暫的陪伴,對我來說真的是救贖嗎?如果不是,她又為什麼要來贖罪。
我發了會兒呆,才對她說道:“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
“大叔,誰家大學生週末還上課啊?”
“你叫我什麼?”我莫名的感到高興,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明天是週末,因為我早就沒有享受過雙休了,只有接不到單子的時候才是休息時間。
餘晴提高音量,大聲的說道:“大叔啊!......你現在鬍子拉碴的,不是大叔是什麼?”
我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的上嘴唇和下巴,確實有點扎人了,昏迷了這麼久,哪怕意識在夢裡沉淪,身體還是在時光流逝中慢慢走著,以至於自己的鬍子都有些長了。
我意識到自己好久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形象了,現在的我被青春煥發的她叫大叔倒也正常。
“你個丫頭,你叫我大叔......我才比你大不了三歲,我哪怕快滿二十三了,現在也才二十二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