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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景瞪大眼睛,“葉雲時,你敢!”
“有何不敢。”
葉雲時將手中的扇子化作長劍,明顯是要直接動手。
他徒弟能把雨霖鈴的頭砍下來,他就能把南流景捅個窟窿,反正都是到處噴血的景,看誰的不是看。
至於會不會挨天雷劈誰在乎,反正自己已經爽了,劈就劈吧。
這是星晚第二次看到師父出劍,第一次是她被師父從水月大澤帶回來拜師那日。
他執劍對著自己承諾,拜他為師就是有了家,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他葉雲時的徒弟,她也對著這把劍發誓,一生除魔衛道守護蒼生,不會辜負師父的教導撫養之恩。
師父都已經為自己要和玄劍宗撕破臉,那她這個徒弟也不能丟份兒。
星晚站起來抹去嘴角的血,大聲道,“昭華峰星晚在此向靈鈴仙子請戰!”
徐英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前想要攔住她,“師妹,你現在這樣絕對不能再動手。”
星晚很清楚自己沒有受傷,她輕輕推開對方的手笑道,“師姐,我會贏的。”
少女的眼神和語氣都太過堅定,讓人相信她想要做什麼都會做到。
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昂首挺胸,“既然南掌門無論如何都要一個公道,那不如以此戰輸贏作為答案,不然永遠都吵不出個結果。”
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要不然這兩個人繼續吵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修仙界內訌可要不得。
星晚也是想到這一點,南流景現在還是修仙界第一人,玄劍宗還是仙門魁首,要是雲銜山就此和他們撕破臉,最後只會便宜虎視眈眈的妖魔。
莊守禮點頭道,“如此也好。”
“臺上輸贏見分曉,是最公平的辦法。”沉香谷掌門摸著鬍子道,
南流景斷然拒絕,“不行,鈴兒剛受了驚嚇不能再打。”
“閉嘴吧你,之前當啞巴不是當的挺開心,這沒你說話的份兒。”葉雲時暴躁地跳出來。
南流景被這話震住,竟然真的下意識乖乖閉上嘴。
“你想做什麼師父都支援你。”對著星晚葉雲時輕聲細語,好像剛才發火的不是他。
縱然徒弟受傷,但她要做的事情肯定有道理,做師父的只要站在她身後支援就行,畢竟腳下的路是她自己走,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
星晚對著雨霖鈴道,“靈鈴仙子你敢應戰嗎?”
雨霖鈴其實不想打,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星晚,但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騎虎難下,她不答應也得答應,更何況師父為自己能和雲銜山結怨,她顧不得輸贏只想讓他能掙回臉面。
“我應戰。”雨霖鈴滿眼柔情地看向師父道。
南流景拉著她的手,“鈴兒,你只要說不願意,師父就算是今日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帶你回去。”
“師父,為了整個玄劍宗的聲譽,我願意。”雨霖鈴露出一個甘之如飴的笑容。
星晚覺得這兩個人腦子都有病,不過是再打一架而已,搞得好像是什麼生死之戰,當著這麼多人膩膩歪歪,表演慾真不要太強。
她轉身往比試臺上走,怕多聽一句就吐出來。
這麼大的動靜只要不聾都知道,山上能喘氣的都來了,靈獸們躲在各個角落偷看,所有弟子烏泱泱擠在比試臺下。
八卦和看熱鬧是所有人都拒絕不了的,哪怕再活幾百年還是會往人堆裡扎。
之前那一場比試就已經足夠精彩,星晚表現出的實力令人心驚,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夠把招式練的爐火純青,哪怕只是築基也不會再有人小看她。
沒看玄劍宗的弟子都不說話了,上一場還上躥下跳說星晚必輸,現在個個低著頭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