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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暘從書包裡掏出隨身聽，他把一隻耳機塞到耳朵上後抬眼看了眼任書敏。
“我不、”任書敏以為秦暘要問她要不要一起聽。
誰知秦暘輕笑一聲，麻利地戴上另一隻耳機，這番操作倒是把任書敏弄得面紅耳赤。
任書敏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著，生怕捱到秦暘會讓他不舒服。但是公交車駛過減速帶的時候，車身仍會上下顛簸，任書敏的肩頭會碰上秦暘的肩頭。
每次兩個人身體之間的接觸都會讓任書敏心頭一緊，她悄咪咪的去看身側的秦暘，她見他眉頭舒展臉上也無半點異色，這才放鬆了些。
在一次車身的顛簸中，秦暘右耳上的耳機掉落。任書敏看秦暘閉著眼沒去撿，以為他是眯著了也沒去打擾。
“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
從右耳機裡流淌出一個滄桑的男聲，他在唱一首旋律優美的歌曲。
任書敏不動聲色地往秦暘那邊移了移，她想聽清那個男人在唱什麼。
離得近，再加上此時的秦暘正閉眼靠在椅背上，任書敏肆無忌憚地開始打量起他。秦暘微微仰頭露出好看的側顏，睡著的秦暘斂去了些許身上固有的清冷，反倒增添了些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任書敏對自己腦海中浮出的這個詞感到好笑。她順著秦暘凸起的喉結、紅潤的嘴唇、挺拔的鼻樑從下到上細細欣賞著。
任書敏的視線從秦暘的鼻根往上移，卻落進了秦暘明眸裡。
任書敏臉一紅，趕緊倒回座椅上，沒想到第一次偷窺人家就被正大光明地逮了個正著。
“任書敏。”秦暘關掉隨身聽摘下左耳朵上的耳機。
任書敏不敢回話，她以為秦暘是要質問她剛才在什麼。她恨不得此刻就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剛剛那樣站在站臺上很危險。”秦暘看到任書敏那樣來回身體搖擺的時候這怕她一不留神就踩空。
“什麼？”任書敏抬起頭，一時沒明白秦暘在說哪件事。
“就是……”秦暘坐直身體，伸出胳膊擺動給任書敏比劃著。
“哦哦哦哦哦哦哦，”任書敏點頭，“好……”原來是要她好好站著，但…任書敏看秦暘機械般的揮動著胳膊，她皺起眉頭回憶自己當時做出來就是這樣木訥嗎。
“順義路到了……”
“走了。”秦暘背上包起身。
“再見，”任書敏揮手和秦暘打招呼，“下週見！”
“下週見，”秦暘轉頭，“記得背公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