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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佳寧的驚呼背景音中,虞利鋒掙脫了阿列克塞,彎下腰把茶几推倒在地。
清脆的瓷磚碎裂聲,傳進所有人的耳朵。
阿列克塞買下這棟房產的時候,只重做了改水電和軟裝飾,牆面地面仍保留著原房主的審美。
地磚是十多年前建材市場主流的小塊薄瓷材質,最怕猛烈撞擊。虞利鋒推翻茶几的一剎那,茶几前方的兩排瓷磚全部斷裂,沒有一塊倖免。
虞超衝到虞利鋒面前:「你要毀了我嗎?毀吧,有本事現在就毀!」
虞利鋒臉色慘白,一手扶腰,一手想去抓虞超的手腕。「我……好像把腰閃到了……」
「活該!」李佳寧遠遠地喊,「虞利鋒你活該。」
虞超退後兩步。
她打從心底裡不想對這位血緣上的父親施以援手。
「幫幫我,虞超……」虞利鋒直不起腰,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頭一直流到腮邊,「我不是成心難為你啊,孩子,我是不想看你眼睜睜往火坑裡跳。」
虞超說:「你走吧。如果你還走得出去,就別在這兒自取其辱。」
虞利鋒勉強挪步到沙發旁邊,身體扭成麻花般坐下。
「心好狠哪!老子傷成這樣,你還落井下石……我真後悔跟李佳寧結婚,後悔生下你這麼個白眼狼。」
不知為何,虞超有一種重拳出擊卻打中棉花的感覺。
輕鬆又不輕鬆。
她緩緩蹲下,目光落在虞利鋒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上:「省點力氣吧。」
「護工十分鐘後趕過來。」阿列克塞放下手機,「虞先生,你傷得不輕,等會兒有人送你去醫院。我和毛毛頭的婚禮,就不邀請你出席了,你安心靜養。」
「我不去醫院!」虞利鋒咬牙切齒,「買幾副膏藥貼一貼就行。」
阿列克塞說:「護工的時薪和計程車費我付過了。醫院那邊看診的費用,你自己想辦法。」
虞利鋒啞然失色:「什麼?你害我搞成這樣,找人把我往醫院一丟,撒手不管了?天底下沒有這麼佔便宜賣乖的事情……」
「嗓門好大,一看就是裝的。」李佳寧拋來一句打擊性極強的話,「你把地板砸壞,人家不向你要賠償,還好心送你上醫院,仁至義盡了。少說兩句吧,別到最後假戲真做成了笑柄!」
「誰演了?」虞利鋒疼得呲牙咧嘴,「我的腰都快斷掉了,哪有心思演戲?」
院子裡響起敲門聲。
阿列克塞朗聲說道:「門沒鎖,你們進來吧!」
兩個人高馬大的二十歲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無需多問,他們鎖定了目標,手腳麻利地攙著賴在沙發上不肯挪窩的虞利鋒,快速朝門口移動。
「唉唉,輕一點!」虞利鋒苟延殘喘地哀聲懇求,「你們這哪是幫忙啊?我的骨頭架子都被拆散了……」
哀求聲淡出聽覺範圍,虞超回頭看看李佳寧。
「我不住這裡,我可以訂酒店的。」李佳寧討好地笑了笑,「這次出門,我沒帶什麼行李,想著快去快回。明天一早我就坐高鐵回去,你不用送站。」
「媽媽,我沒有趕你走。」虞超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今晚你住下,我和你好好說說話。」
「……好吧。」李佳寧佇立原地未動。
「李女士,我們不會對你怎樣。」阿列克塞搬動茶几,將它擺回原處,「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不中用的老年人。毛毛頭有我照顧,請你放心。」
李佳寧親眼目睹了虞利鋒掀翻茶几扭傷腰的情景。
此時,她望著不費吹灰之力將茶几歸位的阿列克塞,瞠目結舌地說不出半個字。
虞超上前,輕輕拉住李佳寧的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