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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裡沒找到熟悉的面孔，便往裡走去。
&ldo;吃點什麼?&rdo;
路過收銀臺，裡面有人探出頭來。看見程杉，一時愣住了，嘴張張合合好一會，沒喊出名字：&ldo;你?&rdo;
程杉站定，跟他打招呼：&ldo;默存，好久不見。&rdo;
記憶裡和默存有關的片段不多，但這家店她常來吃，大多是為了熊貓。
幾分鐘後，程杉還是坐在後廚旁的員工餐桌邊，默存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醃篤鮮，搓了搓手，坐在程杉對面。
好幾次，欲言又止。
程杉就著鮮香美味的湯汁吃熱狗，胃裡立刻就暖了起來，她說：&ldo;嫂子呢?&rdo;
默存笑得靦腆：&ldo;在家裡，還有兩個月就生了。這人多，碰著哪就糟了。&rdo;
程杉也笑：&ldo;恭喜啊。&rdo;
默存的幸福溢於言表：&ldo;是老二呢。前年把丈母孃接過來了，給我們幫襯幫襯。手續不好弄，阿臻幫了不少忙。&rdo;
兩個人其實沒什麼共同話題，少不得提起葉臻。默存抬眼瞅程杉，觀察她的反應。
程杉看起來一點也不避諱這個話題，還問他：&ldo;這幾年你們也一直有聯絡?&rdo;
&ldo;啊。&rdo;默存點點頭，&ldo;他每年都來，時間也不長，在佛羅倫斯最多留兩天。不過都要到我這裡坐會。&rdo;
&ldo;那他住哪裡呢?&rdo;
默存：&ldo;就住原來的公寓啊，他朋友幫他看著呢。有句話我說了你也別不高興，阿臻這人挺念舊的。就是那會子鬧得這麼不愉快，分手這麼些年，他也還記著你。&rdo;
程杉的心微微下沉，她輕聲說：&ldo;不愉快?&rdo;
默存是知道程杉精神不好的，他自知失言，打馬虎眼：&ldo;嗨，過去了。&rdo;
程杉說：&ldo;那……熊貓呢，她現在怎麼樣?&rdo;
一陣沉默。
默存反覆打量程杉的神色，隔了好一會兒：&ldo;不好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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