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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後到懂不懂？”
“你快去忙，在這裡偷懶待會南荒亂了起來我就參你一本！”
“盜用我的名義上報，我還沒參你呢，這功勞我需要嗎？！”
北牧和古夜寒兩人針尖對麥芒，而起因竟是小小的主位蒲團。
加起來都過了半百之年，誰能想到兩人的心智比北家小六還要幼稚。
結果還是北牧獲得了勝利，搶走了古夜寒早就坐好的主位。
“...王鵬跟莫恆的案件沒什麼關係...”
不寬敞的私人茶肆包間內，自認為了解莫恆案來龍去脈的古夜寒，正在和北牧分享他深入城主府得到的情報。
其心昭然若揭，那就是想讓北牧也留下來跟他一起處理南荒瑣事。
否則大大小小的瑣事加在一起能拖垮他，會讓他沒時間修行。
這麼說來...王鵬這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對，這是歪打正著。
王鵬原本就打算要背叛，是因為莫恆的通緝導火索，這才引爆王鵬的野心。
莫恆想要釣出厲峻這條老狐狸，但又怕三階千年紅人參的訊息從城主府中傳出會讓他有所警戒。
恰巧王鵬身邊的老趙頭想要搭上城主府的大船自我腐化成內奸，後又因為報仇心切把王鵬得知二階百年紅人參的訊息遞給了莫恆。
於是莫恆就借王鵬之口，傳唱三階千年紅人參的訊息。
只有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才能騙過厲峻。
“厲峻也是真的分裂，對莫恆是心狠手辣貪婪至極，恨不得把莫恆的骨髓打碎吸乾，但對付妖族時，他卻能摒棄前嫌想要精誠合作，如果不是莫恆對他恨之入骨，厲峻他們很可能也不會死。”
北牧感慨地說道。
厲峻好像把全部的謹慎都留給了莫恆。
站在當時厲峻的視角，出現拯救莫恆絕對不是上策。
當時他們躲的隱匿陣法被齊虎暴露，按照厲峻的性格，必然是遁走在遠處觀望，而不是冒險出手救下莫恆和朱舟。
但厲峻還是出現了，也許他自己也沒意料到吧。
北牧看到被炸成血肉糰子的南荒聯盟時也都愣住了。
“雖然朱舟和莫恆是仇敵，但趙洪和鬼手可不是，他們可是南荒聯盟的人。如果厲峻不去救他們，那以利益捆綁的南荒聯盟還能聯盟？恐怕關係要降到冰點以下吧。”
古夜寒挪了挪茶杯繼續說道：“萬一我聽從了計劃的安排，結果因為突生異變，身後的盟友就通通放棄不救自己。雖然這次不是我，但下一次會不會是我？”
原本以利益捆綁的聯盟就很脆弱，防敵人也就算了，連自己背後的盟友也要分心提防，那這聯盟不參與也罷。
奪取寶物失敗事小，但一件小事引起的後果厲峻不願意承受。
苦心經營的聯盟，瞬間分崩離析。
聯盟聯盟，既簡單又複雜。
北牧晃動手中杯子，裡面有隻用生命之水泡著的藍紫色蝴蝶。
古夜寒則是沉思了起來。
兩人好像都各有心事，場面竟詭異的沉默。
忽然，古夜寒看著北牧，直接發問道：“你認識白嗎？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好像很瞭解我，很瞭解我們。”
“認識......”
聽到北牧說認識白，古夜寒心中卻沒有生出一絲絲高興。
雖然兩人互為損友，但彼此間已為友。
不料下一刻就見北牧接著說道：“他很輕鬆地從我們面前逃走，而且看樣子，你應該跟他交過手並輸給他了。”
“至於他是不是人族，這個還有待商榷，你沒覺得他面板的白很詭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