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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媽媽!
我在心裡面慘烈地呼喊著我的原始的上帝。
在這個時刻,我的心裡面竟然是我的生父生母!
終於見到校門口的保安了,我的心裡面一陣狂喜。
“來人啊!”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喊了出來,於是我看見有人群向我這邊湧來了。突然我感到了後背一下巨大的疼痛。
啊!
我慢慢地倒了下來。
眼前已經模糊了,徹底地模糊了。
我看見了大片大片的鬱金香,在血色的黃昏裡面開放著,它們就是我遙遠的回憶裡面最純淨的因素,血液已經凝固了,我感覺到麻木得如同撂在地面上的冰塊。眼睛前面已經出現了一種很大很大的紅色幕布,在劇烈的風裡面搖晃不止,花兒已經不屬於春天的世界,我的頭腦裡面是碩大的鴉片花,劇烈得像我的心臟的跳動……
我的靈魂在天堂與地獄交接的邊緣飄蕩,哪一個地方也不肯接收我,我的世界是屬於陽間的,我夢見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夢,陽光爽朗得像北方的漢子,在天空的深處裸奔,我遠遠地看見了生命裡的鬱金香,在陽光下面微笑。
但是陽光的世界裡是黑暗的。
我見到的是黑色的太陽,它將黑暗傳遞給了大地,我感覺到迷茫與失落的情緒像種子一樣地發芽,世間的一切離我越來越遠,我彷彿失去了最值得珍惜的東西,我感覺到美好時間的流失以及噩耗的連綿不止,也許我的黑暗剛剛是我的開始,因為我已經陷入了流沙,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我的夢境就像一次長時間的旅遊,我已經做好休息一場的準備了。
旅遊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夢境的結束,現實世界都是一片沒有春天的海洋。
周可冰注視我慢慢地睜開眼睛。
她淡淡地說,痞子,你終於醒來了。
我看見的是潔白的牆壁與滴答的藥水,頭已經緊得不行了,後背感到的是痛苦與撕裂的混合物,我迷糊地問她:“我知道我被人砍了,狗日的!”
周可冰講,你也夠厲害,穿白色衣服的壞蛋已經成了腦震盪。
我迷糊之中竟然有一絲的欣慰,我突然間就笑了:“你啊,你一直就在這裡啊?”
她慢慢地說:“你不要多講話了,我來之前莫老就已經在了,他心疼得不得了,他說要打電話告訴你爸爸。”
我吃驚了。
順手一摸手機,莫老的聲音就出現在話筒裡面了。
叔叔!
我說,不要告訴爸爸,不要!
莫老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掛了電話。
周可冰在旁邊一邊削水果,一邊靜靜地說:“媽媽昨天走了,我說你去鄂州實習了,她始終沒有懷疑,媽媽太好騙了,誰讓我是一個不爭氣的女兒啊,老是欺騙她,從小就這樣。你睡得那麼香乾什麼啊,你說啊!你說啊!一點訊息也沒有!我以為你要死了,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平生第一次見了那麼多的血,嘩嘩地流,像是血管裂了一樣!你要嚇死我啊,你要嚇死我啊?”
激情越位(9)
說完她竟然大哭起來,我一時間慌了手腳,沒有想到她忍耐了那麼長時間,我還剛要佩服她的平靜呢!我就抱住了她,當然是瞅見外面的護士沒有進來的間隙,校醫院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服務態度好,價錢公道得很,是外面醫院的十分之一。
平時沒有用過病歷,現在一來校醫院就是大病!
我問周可冰是什麼人乾的。
魯名!
她很平靜地告訴我這個熟悉的名字。
我一下子開始緊張起來,魯名?竟然是魯名!
周可冰已經變了臉色,她擦乾淨淚水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