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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給你重新包紮嗎?」說著,沈瑜卿手落了下來,指尖點在他肩頭的白布上。他瞥過去,那布都沒她的手白。
「有郎中。」魏硯牽牽唇,手抬起來搭沈瑜卿手背,掌心空著,並沒完全相貼。他稍頓,便將那隻白軟的手拿了下去。
沈瑜卿本也沒打算給他包紮,說說罷了。
「怎麼傷的?」
「中箭。」
「長箭短箭?」
「短箭。」
「箭上有東西嗎?」
魏硯挑起眼,「有毒。」
「怎麼解的?」
她手又靠了過去,慢慢往上,力道不輕不重,像細軟的羽毛,弄得人發癢。
魏硯由著她,「沒解。」
「哦。」
手已經貼到了他的頸,那裡有小片烏黑,是毒素未散盡的結果。
沈瑜卿指腹點在那處,壓了壓,指下肌膚粗糙炙熱,脈搏跳動,血液在狂湧,好似草原熱血兇猛的野獸。
指貼著,「命大。」
「是不小。」
她微低著頭,眼睫垂落,眸子淺淡如水。
脖頸處細軟的手指微涼,不易察覺的,下面肌膚仿似興奮的炙熱。
冷熱相交,如烈焰入冰河,甘心沉淪。
「裝。」她說。
魏硯眼看著她,似笑非笑,「裝什麼?」
沈瑜卿,「無賴。」
…
正廳設席,沈瑜卿過去時已開了半場。
薄文星給她安排了上座,她沒心思去,單尋了個僻靜的地。
坐下後,僕從斟了酒,果子酒,不烈。
沈瑜卿抿了下口,回憶走時那個男人依舊沒承認用了她的藥,心中有些鬱鬱。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要是再幫他,沈瑜卿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過了約莫不到半個時辰,門外一陣騷動,薄文星親自出去,沈瑜卿瞥過眼,瞄到一抹胡衣人影。不多時進來,果然是那個厚顏無恥的王八蛋。
沈瑜卿又飲了一口。
漠北魏硯為尊,薄文星本是安排了王爺王妃上座,不知怎的,兩人俱是不坐首位。無法,薄文星在沈瑜卿旁側再置了案。
稍許,魏硯坐過來。
沈瑜卿冷著臉,起身繞過一旁單坐的郎君,坐到另一側。
漠北民風開放,歷來男女同席。那郎君名沈柏寒,是當地有名望的私塾先生。薄文星便將他請了過來。
沈柏寒坐在中間。
魏硯移過去,坐到沈瑜卿坐過的席上。
沈柏寒看看左右,莫名覺得不對勁,想起身走。
「坐下。」沈瑜卿說。
他不敢動了。
案前一長刀輕點,滿是煞氣。沈柏寒頭不敢抬,額冒冷汗,顫顫兢兢抖成了篩。再待不下去,起身往外跑,半路還絆倒了一張椅子。
旁側坐下一道影。
沈瑜卿抿唇,當他不存在。
案上置了茶果,米食,湯水。
沈瑜卿舀起一株烏龍果,果肉雪白圓潤,尖端有淡淡的粉。
小口咬了下。
「好吃?」
一道音兒問。
沈瑜卿不理他。
那人道「頂上那紅珠子最好吃。」
沈瑜卿下意識咬了一口。
聽到一聲笑。
「你笑什麼。」沈瑜卿白他一眼,擦擦嘴。
魏硯看過去,「下面的也好吃。」
「什麼?」
「白的一團那兒。」
沈瑜卿湯勺裡的烏龍果白嫩的肉團顫顫巍巍,圓潤鮮嫩,她下不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