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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準辦，直接記我帳上，救命恩人能坑嗎?&rdo;
沈雲檀自然拒絕：&ldo;心領就好，不算什麼。&rdo;
是因為順手而為不算什麼?還是因為是他所以不算什麼?周櫟想得開，直接選了後者解釋，他笑嘻嘻地說：&ldo;那也不行，大不了你再請回來。&rdo;
說著看了一眼室內的大座鐘：&ldo;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去會會趙三姐，看一下到底什麼情況。&rdo;
隔著路幾步遠的距離，傘都不用打，胡桃木和陳願正變作小孩模樣對著黑白棋盤使勁，陳衡告知他們一聲後就合門出去了。
掐著趙三姐收攤的點過來，剛好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周櫟有模有樣地作揖：&ldo;三娘子，這幾年承蒙關照了。&rdo;
趙三姐頗為不屑：&ldo;跟我來這一套做什麼，你見的活化石還少嗎?&rdo;
只有您是真的人世間滾了一遭，周櫟很想問她活著累不累，可惜沒法交淺言深，轉而提起來賈世華的事：&ldo;那姓賈的商人犯了什麼事?還勞煩你收拾他。&rdo;
&ldo;我做什麼了?&rdo; 趙三姐似笑非笑，又斜睨了一眼陳衡，&ldo;還找個老梧桐作幫手，我這麼大的歲數還會欺負你不成?&rdo;
陳衡聞言不服氣道：&ldo;誰老?你要不要數清楚我的年輪比一比歲數?&rdo;
周櫟確實是打著有備無患的念頭，扯著陳衡的袖子讓他住嘴：&ldo;數什麼數，警察面前就沒見你這麼氣性大過。&rdo;
&ldo;這還沒過河你就打算拆橋啦?&rdo;這廝關鍵時刻尤其牙尖嘴利，哼了一聲退後幾步。
趙三姐灶臺上燉了一鍋土豆青椒雞公煲，她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走過去起鍋裝盤，不多不少剛好四人的份，色香味全分量足。
周櫟心裡打鼓：&ldo;您這是……早知道我們要來?&rdo;
趙三姐攏了攏身上的披肩：&ldo;夜路走多了，就算撞不到鬼，也能摸清楚路上幾個坑。&rdo;
陳衡插了句話：&ldo;一碼歸一碼，你別拿年齡壓他。&rdo;
趙三姐不動聲色：&ldo;人不是我動的。&rdo;
沈雲檀此刻還謹記著不出頭，隱形人一樣坐那兒悄無聲息地吃飯。
周櫟察言觀色，認定這事跟趙三姐脫不了幹係。
&ldo;一個大活人在你這兒沒了，總得給警察一個交待，親屬就算了，哭的比笑的好看，估計都盼著他別回去好繼承遺產呢。&rdo;
趙三姐端了杯水，輕輕擱到飯桌上：&ldo;他長得與季和一模一樣，但我知道那不是他。&rdo;
周櫟怔了一下，有時候巧合也能人為，如果賈世華不是趙季和，那他為什麼會千里迢迢來見趙三姐?
剛想提出質疑，趙三姐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ldo;外表記憶都會變，但本性不會，一看到他，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頂著一副季和的皮相，眼神身姿卻截然不同。&rdo;
周櫟問：&ldo;那你有沒有對他……&rdo;
趙三姐蹙眉：&ldo;你們看到的賈世華突然消失確實是我做的。&rdo;
大家都各自停手看向了她。
陳衡內心激動了一下，盼著趙三姐不要對這人幹什麼事。
趙三姐看著他們期待的目光，坦然地敘述：&ldo;當時他消失是因為我想問他一些事情，畢竟這很難讓人相信是純粹的巧合。&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