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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思緒，姜艾從姜錄身後跨出一步，輕聲開口，&ldo;但是那時候， 您第一時間選擇了保護您的兒子對嗎？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人把這個原因說出來呢？&rdo;
那位母親緩慢抬頭，看到半跪在她面前的瘦小女孩， 她看起來瘦弱膽小的模樣，此刻卻流露出幾分尖銳。
&ldo;您知道後來我們家裡的人都在怎麼活著嗎？我媽媽覺得是她沒有教育好兒子， 讓他沒有安全意識，我爸爸認為給了孩子出行自由的他是罪魁禍首，我認為……&rdo;姜艾輕喘一聲，&ldo;我認為讓他和同學一起玩的我是直接兇手。&rdo;
女性乾枯的眼瞳中倒影著姜艾的身影。
&ldo;我不會說您的孩子是兇手， 但是我認為我是兇手。&rdo;
&ldo;這件事本身是個悲劇，&rdo;姜艾輕聲開口，&ldo;您至少應該教導您的兒子學會誠實。&rdo;
在姜艾說出這句話後， 母親微微低頭，反倒是跪在旁邊的江航猛地起身，像是要撲向姜艾一樣，還是他母親枯瘦的手把他攔下。
在沉默了幾分鐘後，那位母親開口，雖然面色蒼白，但是依舊沉穩。
&ldo;江航是跟我姓，我性格要強，他從小雖然有點調皮但是非常聽話，我一直都以為我把他教的很好……直到姜茁的事發生。&rdo;
&ldo;我是在一週後知道姜茁是為了救小航而溺水的……我害怕了，沒有勇氣說出這件事。&rdo;
&ldo;我這個做母親的已經如此卑鄙，確實沒有資格教育孩子。我和我老公在這件事中發生了分歧，離婚後我帶著哥哥離開，江航這個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教了。&rdo;
原本還在母親的阻攔下掙扎的江航在聽到這句話後安靜下來。
姜艾看到他眼中逐漸消失的光亮，彷彿和曾經的自己重合在一起。
江航的母親明確地在姜艾面前說出了放棄兒子的言語，據姜艾所知，她確實也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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