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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皇后被他氣的七竅生煙,偏又礙著他前朝遺少、漢室正統的身份無法發作,加之陛下又偏愛他,這下直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你何不再立一座貞節牌坊,為本宮那大女兒守節去?」
這樣的嘴炮打來毫無意義,宋忱微微一笑,「這有何不可?千年之舊俗,便是用來打破的,憑什麼一定要女子為男子守節?」
他不再回應鐘皇后的話語,只深深躬身,向陛下告退,卻行著出了宮殿。
一個早晨的辰光,全用來聽宋忱慷慨陳詞了,鍾皇后面色鐵青著,只顧冷笑。
姜戩似乎若有所思,叫群臣退下,這便一人默默回了寢殿,並未同自家妻子說些什麼。
鍾皇后心氣極盛,夫君既冷漠,她亦以冷漠對之,此時見夫君獨自進了寢殿,氣便不打一處來。
就在這檔口,便聽有內侍在外輕聲唱了一句:「公主殿下到。」
鍾皇后心緒煩亂,見自家女兒身姿窈窕、舉止可愛,心中愈發又氣又惱。
氣的是那宋忱有眼無珠,竟不知阿陶的好,惱的是自家女兒只會撒嬌賣痴,全然不知如何勾住男子的心。
愚鈍如姜陶,此時只知那江南共主乃是自家親姐姐,卻並不知自家親姐正是被她認作禁臠的女子,此時見母親兀自煩惱,這便趴在母親的膝上,勸慰了幾句。
「母后,若是我那姐姐回來,我豈非成了二公主?簡直是太憋屈了。」她嘟著嘴抱怨,想到自家這姐姐養著貌美的禁臠,說不得是個心理變態,不免言語中帶了些許譏嘲,「母后煩惱什麼呢?橫豎她江南不過兩省三十一城,不管她開出什麼條件,您和皇父都先答應著,先將她哄回帝京,她沒了兵權土地,還不是任母后拿捏?」
此言一出,鍾皇后登時醍醐灌頂,平日裡憨傻的女兒,關鍵時刻竟有此良策,簡直令她大吃一驚。
即便要同阿邶阿鄴爭皇位,可阿隕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哄回了帝京便軟禁起來,過些年心氣兒淡了,安穩了,便把她風光出降便是。
鍾皇后自覺找到了一個好主意,唇畔登時便掛上了笑意,暫時忘記了宋忱帶給她的震怒。
彭城行宮這廂舉棋不定,宋忱卻得了奉旨追妻的聖意,當天午間便過了境,遞了名諜,一路策馬往金陵而去。
到得金陵已是暮色四合之際,燃燒秸稈的氣味濃鬱,天地間氤氳了一層煙霧。
從前見阿隕不是難事,此刻見她卻猶如登天,好在雲叩京嘴上刻薄,行動上卻甚是講義氣,往那宮門前一站,便同宋忱攀談來去。
宋忱哪裡有閒心同雲叩京談天說地,瞧見那宮門前的登聞鼓,這便豁了出去,往那登聞鼓前一站,這便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登聞鼓聲震天,不過兩聲已然傳至禁中,才將過上富貴日子的老太太鍾謝氏正躺在貴妃榻上嗑南瓜子兒,聽聞了這聲響,便著人去問,一聽是宋忱,登時來了興趣。
「去,把我那姑爺叫進來,也把我那乖孫兒請過來。」
宮娥恭敬應了,又仔細問了一聲,「貴主若問起來,奴婢該如何作答呢?」
鍾謝氏沉吟了一時,揮了揮手,「就說請了個會唱下邑四平調的小哥兒,給我那乖孫兒唱一段兒小寡婦上墳,助助興!」
第51章 密宗佛法 我們是在學習的時候認識的。……
小寡婦上墳。
聽了這五個字, 雪浪在議事殿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這支四平小調,二十多年前在下邑縣城隍廟前演了一回, 聽得姥姥眼淚汪汪,直拍著大腿言說唱進了自己個兒的心裡。
從前往日, 每逢清明、中元,姥姥一定會領著雪浪去上墳, 一上墳就哼這首歌兒, 一邊唱還一邊掉眼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