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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廷的公主這般矜貴麼,不願跪我?」
姜陶哪裡肯服軟,在宋忱的身後倔強嗡噥,「……不過是一介男人的附庸,我寧願死都不會跪。」
宋忱心下嘆息。
這姜陶委實太過嬌縱任性了些,正待伸手將她拽下,卻聽高高的鸞車上傳下來清冷之音。
「罷了,放她出城。」
在場之人的面上皆現出了意外之色,宋忱仰頭,有些不可思議。
雪浪冷笑,「不必擔心我使人攔截暗害於她,壅莊有你宋步帥三千人馬,自能護佑你的未婚妻子。」
一切全在南朝的掌握之間。
便是阿隕,都不過是來誘他的工具罷了。
他沉默,復而抬起眼睫,鄭重一拜。
「宋忱拜謝姑娘大恩。」
姜陶眼皮一翻,不屑一顧地轉身往車上而去,車帳放下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高高的玉鸞車上,神女輕垂目,並不理會姜陶的無理。
「宋公子。」她的一聲喚,將宋忱拉回人間。
宋忱起身,對上了高鸞上的那雙明眸,他頷首,緩緩走向鸞車,仰望著她。
「公子,將我的寶珠還來吧。」她從那輕裘裡直起了身,纖弱的好像一枝柳,一縷風。
宋忱愕然,可那鸞車上的神女已然俯下身,帶著旖旎的香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這一吻清淺,還未待宋忱反應過來,她已再度窩進了輕裘,鸞鈴聲叮噹,馬蹄聲踏踏,已然往回而去,車隊逶迤一路靜默離開。
許久,隊伍的最後一人隱入了黑暗之中,悵然若失之感在宋忱的心頭縈繞,使他的心有一霎的碎裂之痛。
他注視許久,久到定淮門大開,城門下的兵將前來催促,他才一揮手,令姜陶的馬車駛出城門。
城外已然星月俱滅,姜陶在車中生了一會兒悶氣,這才使馬車停下,跳下車同宋忱撒嬌。
「哥哥同我一起回京吧,這金陵城龍潭虎穴的我實在怕極了。」
南朝放了一個公主回去,已然令他不可思議了,阿隕為何對姜陶手下留情,難道僅僅是因著他的緣故麼?他不得而知。
他的身份已然大白天下,走進了南朝設下的陷阱,再者大事未成,他不能離去。
他放開姜陶牽著他的手,眼神帶著些漠然。
「殿下私出北境,不知厲害,不計後果,此番死裡逃生皆是命數,快些回去吧。」他冷冷退後一步,翻身上馬,在馬上凝眸。
「臣與殿下交往甚少,從不知殿下是這般脾性,臣自覺配不上殿下,若是此行順利回還……」他執韁繩的手臂弧線修長,在夜色裡尤顯得身姿頎秀。
見他停頓,姜陶眼神期待,甜蜜漫上心頭。
宋忱嗓音清潤,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臣會上表陛下,懇請為公主另尋佳婿。」
一言落地,擲地有聲,姜陶被駭到捂住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還未出言,宋忱已然打馬迴轉,將背影留給了她。
這一趟金陵之城註定是個傷心之旅,姜陶傷心欲絕地哭倒在車中,再也沒有了精神氣。
宋忱一路飛馳,在定淮門下駐停,鄭來友在一側跟上回稟。
「稟步帥,林校尉領五十人護衛公主,此時已然上路了,據前方先鋒回稟,南朝並沒有設定路障阻礙。」
宋忱並不覺得雲叩京會是言而無信之人,他遙望天際,心中悵惘一片。
鄭來友繼續回稟,「……林校尉在二郎山一帶救下了許多流民,大多是從北廷逃難而來,他修建了農舍,將人安排在那裡。」
宋忱點頭稱是,「哪裡有清溪泉水便往哪裡去……北廷不好,自來南朝,你我所能做的,不過是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