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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聽著她埋怨,插著空訥訥一問,「請公主示下,該如何醫治傷者?」
姜陶瞧著車轎被拉上了路,便由侍女們扶著往車轎去了,走到跟前兒,驚魂未定地抹著淚兒。
「你們都是經事經老得了,何必來問我?」她拿帕子拭淚,十分地柔弱,「荒郊野嶺的,到哪裡醫治?沒得耽誤咱們的行程,我不管,你們瞧著辦便是……」
說著讓他們少這般,卻已然將意思說的明明白白,荒郊野嶺的,不必管了。
護衛們有些於心不忍,兩兩相看了一下,便欲將那垂死的兩人撇開,繼續趕路,可惜卻有一聲老邁的女聲響起來,在這寂夜裡,倒是十分響亮。
「再往前二十里地,就是劉集鎮,可憐見的,老婆子來帶路,快送過去治傷吧!」
眾人便都往聲音來處瞧去,竟是一位身量頗高的老嫗,她有一頭的銀髮,樣貌卻並不是十分的老,慈眉善目的,倒有幾分菩薩模樣。
她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場禍事,緊趕慢趕追了上來,瞧見這一行人的家主是位嬌弱的女子,又掩著嘴哭了半天,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心腸歹毒之人,這才趕了上來,想為她們帶路。
姜陶正欲抬腳上車,聞言回身看了一眼,見不過是孤身的一個老嫗,登時便冷下了臉,叫了其中一位侍衛的名字。
「多事。趕走。」
兩名護衛上前,亮開了手裡的劍,驅逐了一句,「不該你管的不要管,沒得送了性命。」
這其實是一句告誡了。
老嫗顫抖了一下,她先前錯看了這些人,目下看來,他們是不想管了。
到底是兩條人命啊,老嫗腳雖在後退,嘴裡卻還是說了一句抱不平的話,「瞧著多好的閨女啊,怎麼能肇事逃逸呢……」
這話到底還是被姜陶聽見了,她慣來好面子功夫,遠遠兒地搭了一句話。
「……傷者自然要救治,可惜咱們要事在身,還請老人家幫我們處置一回。」她喚身邊護衛,「留下五百診金。」
護衛應了,走至姜陶身側,便聽她輕輕地吩咐著,「一時打死了扔下去……沒得多嘴多舌惹我不高興。」
護衛默默地應了,待姜陶上了車轎,車夫駕車遠去,這才和同伴相看一眼,慢慢地走向了老嫗。
老嫗已然瞧出了不對勁,鎮定地向後退了幾步,可惜那兩名護衛氣力強壯,一人抓注了她的手臂,一人則劈上了老嫗的後頸,老嫗登時便昏了過去。
其中一名護衛有些不忍,「真將她丟下去?她和我祖母一般年紀,我實在是下不去手……」
另外一名護衛嘆了口氣,指了指那山石,「橫豎咱們也不會回來了,丟在那山林子裡便是,左近有步帥的駐軍,說不得能獲救。」
二人達成一致,這便將老嫗丟進了山林子,翻身上馬追尋前方車轎去了。
朱頂雀由彭城往南飛,一路飛往金陵,那金陵城的聚寶門內,大四福巷子裡的宋姓人家的青牆上,江雪浪正爬上去往裡頭窺探。
今兒一天,宋忱同雲叩京跟連體嬰似的,一起傷風,一起看診,還一起吃藥,最後竟然一起躺下了,這叫雪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二人究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目下已然是深夜了,她倒要翻牆去瞧瞧,究竟兩人在幹什麼勾當。
院內一如既往地沒有人管她,雪浪大搖大擺地進了內堂,瞧見那臥寢裡,雲叩京正抱著被好眠,她溜過去,就著地燈的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雲叩京。
這小子正事不幹,窩在宋忱寓所一天,真是有點兒奇怪,她揪揪他的耳朵,十分的不滿。
偷偷罵了他幾句,雪浪便出了臥寢,往另一間裡的淨房探頭。
有一股子濃烈的藥湯味,仔細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