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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流言日盛,虞父早有察覺,威遠侯身死,怕是成了最好的替罪羊。他冷眼看著,那些人已經是喪心病狂,連威遠侯的親生父親明侯都已經買通,偏偏聖人身體抱恙,太子與魏王之爭白熱化,京中遲早會有一場大亂。
他從來不插手帝位之爭,可虞家人他的長兄所圖與野心都不小,一雙兒女此時離開京城正合他心意。
「阿壽與我不在阿父身邊,阿父要保重身體。」計劃達成,虞妤一本正經地盤算起來,阿壽跟著她離開府中,太子妃那邊不如還是寫信提醒一下。
提醒理由,嗯……就說她死去的未婚夫威遠侯已經成了天上的道君,夜裡給她託夢預警太子妃會有生命危險……
此下道家極為興盛,就連當今聖人的第二子平王都自請入了道門,又兼是自己的親弟弟託夢,不由得太子妃不信。
雖說夢裡預知到了太子妃懷有身孕最後一屍兩命,但內容太過於含糊不清,虞妤只知結果卻是不知太子妃究竟是遭了誰的毒手,也只好讓太子妃加強警戒。
當日,她便言辭懇切地寫了一封信趁著拜謝太子妃的機會送往東宮,雖然因為太子妃有孕並未見著其人,但信親手送到了太子妃貼身侍女的手上,虞妤也放心了。
於是,在事情都安排妥當,又往青州府越家越望秋那裡送了書信之後,一隊人馬擁著中間的馬車從英國公府離開了鄴京,坐在寬大舒適馬車的人正是虞妤和她的弟弟虞壽。
時值三月,草長鶯飛,青州正在鄴京的南邊,越往南走風光越迷人,天氣也越好。
路途順利,五日後虞妤姊弟二人成功抵達青州府,城門口一行人已經等候多時。
虞妤掀開車簾,一個儀容豐俊的青年郎君正笑吟吟地望著她,男子的墨發被一根木簪束在腦後,姿態落拓瀟灑,眉眼濃淡相宜,水墨如畫,引得過往行人紛紛觀看,面露驚艷。
只目光移至男子身上時露出了可惜,如此難得的郎君坐在輪椅上面,竟然是個不良於行的。
虞妤的眼睛頓時亮了,她連身後的虞壽都未管,利落地跳下馬車姿態優美地小跑到越望秋身旁,眼中滿是欣賞,喜滋滋地喊了一句,「大表兄!」果然不愧是她鄴京第一美人的表兄,天質自然,飄然若仙。
越望秋對上她一如既往的目光,如玉的面龐上泛起笑容來,極盡溫柔,「可是數月未見阿魚了。」
「正是,上次去外祖家都沒見到大表兄!」虞妤自然而然地從隨從的手中接過越望秋的輪椅,「不過大表兄絕世的風姿永遠鐫刻在我的腦海中。」
虞妤愛美又臭美,這秉性越家人都是清楚的,越望秋也不例外,開懷大笑起來,也只有在阿魚這裡才不會關注到他的殘腿。
照虞妤的原話說,餘生看著這張臉就夠了,殘疾與否又如何,人長得醜那才是無藥可救。
「大表兄身體可好了些?」被兩人忽略的小少年虞壽嘆了一口氣,默默跟上來。
……
青州府越家的府邸,迎合了越望秋的喜好,修的清雅,府中極為安靜。
「大表兄,這青州府的河曲縣您可知曉啊?」極盡稱讚了大表兄的姿容之後,虞妤坐下來,這才想起來自己千方百計到青州府的目的,等不及觀賞府中的景色連忙開口,「這次我和阿壽意欲住在河曲縣去。」
聞言,越望秋神色一頓,想起那樁父母從頭至尾刻意將他瞞在鼓裡的婚事,淡淡笑道,「怎麼?阿魚不想與表兄住在一處?河曲縣可是比青州府窮苦多了。」
他修長的手指搭在烏木製的小榻把手上,疏淡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暗沉,身後的婢子隨即呼吸滯了滯,半垂下頭去。
就連小少年虞壽都似有所覺地放慢了咀嚼糕點的節奏。
「當然不想了,